不管你们两位谁能发达,总比派遣诸如柳叶之流前来要好说话得多。
薛尚:“河东藩镇地处军事要地,是朝廷牵制河朔三镇的重要屏障,为什么会交给一位乳臭未干的人呢。”
薛尚真心有这个疑问,脱口问出来。魏翔也好奇,“乳臭未干,这个柳叶不但名不见经传,还如此年轻。朝廷这是在儿戏吗、要这么说,我们也有担任节度使的潜力。至少我们在军营浸淫多年,熟悉军营和行政状况。”
李固言心道,你们问我,我去问谁。我还不理解皇上这么做的理由呢。
“所以从现在起你们要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不可再有其他无聊的想法,你们可以把彼此看做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个蹦跶不了,另一个也别想要蹦跶。”
李固言一气之下将两个人在他面前伪装的面具撕掉了。看看人家你们不心痛吗,同样是人,同样是有才能的人,人家到了三品大员位置。
你们呢,你们倒好还在互相之间争权夺利尔虞我诈。李固言有些恨铁不成钢。于是他毫不留情面地将两个人的矛盾摊牌。
魏翔和薛尚都低下头去,他们让长辈失望了。两个人转头互相看了一眼,走上前去,“父亲,舅舅,都是我们不好,让舅舅失望。”
薛尚:“父亲,我会改过自新,不在闹小孩子脾气。魏兄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你怄气。”
“贤弟,让你我摒弃前嫌,共同携手保护西南。这是舅父辛苦打拼倾注心血的地方,我们来共同守护这里。”
薛尚上前紧紧握住魏翔的双手。“兄长,小弟正有此意。我们远离朝廷,是优势也是劣势。”
李固言;“远离朝廷,很难进入皇上的视线,你们二位如果不想轻易妥协,让外人来此驻镇,就真心实意地摒弃前嫌。我不想看到你二位在我面前演戏。”
薛尚和魏翔听到将军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话语,心里直劲地打鼓。长辈雷霆一怒。真是被柳叶当选节度使给刺激到了。
把他们平日里遮遮掩掩地矛盾公之于众。两人九十度大鞠躬,“父亲,舅舅,请您看我们今后的表现。我们不想因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李固言厉声呵斥道:“好,你们今天既然将话放在这,我倒要擦亮眼睛,以观后效。”
薛尚和魏翔恭顺地退出去。两个人出了大堂,回头看看大堂的正门,正门四敞大开,将军坐在大堂正中央,正注视他们。
被将军这般注视,两个人脊背发凉,那目光似乎要穿透皮肉看到他们心里去。
两人往一块靠拢,对着坐在大堂中央的将军露出真诚的笑容,彼此伸出手,重重地击掌握手。表面文章做得挺到位。
李固言头疼,按压眉心,两人还是在他面前作秀,他是谁,不说是火眼金睛也差不多。这两个孩子不明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大道理吗?
薛尚和魏翔双手相握,心里都道,将军也真是的,难道他不明白一山难容二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