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要未雨绸缪。孟文亮心里疑惑,这么晚,薛尚一副颇有心事的样子,他可是向来成竹在胸的人。
薛尚接下来说出的话语,令孟文亮无法应对。“孟兄,如果节度使大人削夺我的兵权,我该如何自处?”
孟文亮一双眼睛瞪圆,怎么可能,他和节度使是翁婿关系。“薛贤弟何出此言,你和节度使不会有这么一天。”
薛尚不依不饶地追问:“如果这一天说来就来呢?”
孟文亮低头沉思,如果有这么一天,你就带着金银财宝逍遥过日子。“薛贤弟步入富人行列,你有何愁闷。”
薛尚笑道;“孟兄,节度使削夺我的兵权那天,你以为我还能保住富贵吗?”
孟文亮斟酌词句,“你和岳丈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薛尚说:“我是倚靠岳丈起家,如果我和夫人之间出现问题,岳丈会收回我现在的一切,权利地位富贵。”
孟文亮无话可说,他能说什么,说你和你岳丈对着干,说啊没事我孟文亮和你一伙。安慰他你岳丈不会对你出手,他什么都不好说。于是孟文亮保持沉默。
他不说,但是薛尚要求他表态,要求他选择站队。“孟兄,我不会束手待毙,你能帮助我吗?”
孟文亮:“不会的,贤弟,你不必担心。朝廷官员的任命藩镇是一方面。朝廷的意见藩镇不敢违抗,尤其是像西南藩镇这样和朝廷保持一致的藩镇,更不会不顾及朝廷意见。我建议薛贤弟,你可以走走朝廷的路子,比和岳丈兵戎相见的好。”
孟文亮拍打嘴巴,不是兵戎相见,是互相抵触。他用错词语。薛尚苦笑,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还是败在美色里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有些后悔。一连十天半个月没去单广泰的别院,一是不敢再去,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二是他有些后悔,自己得偿所愿,有更大的势力,什么样的女子到不了手,想要多少儿女都能生。
薛云衡就差自己亲自出马盯梢,他的手下撒出去,乔装打扮跟着薛尚,薛尚可乖巧了。就是府衙和军营。
张兴从家里打探消息回来告诉薛尚,没敢实话实说。就说香兰无意间说漏嘴,说张兴在军营盯着,将军能在家陪伴小姐。小姐也能早日抱上麟儿。
薛尚明明知道,香兰绝对不仅仅是片言只语,绝对比这个要严重得多。但是话说出来,收不回去。
再说从香兰和凤娇关系,香兰和凤娇说什么也是两人感情在那。埋怨香兰有用吗?
薛尚:“知道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不要和香兰较劲。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
张兴还担心薛尚怪罪妻子,没想到薛尚大人有大量,没责怪香兰,张兴感激不尽,这样的大哥,自己能不护着吗。
单广泰不知道薛尚这边就差焦头烂额,他的别院里有喜事,雪儿竟然有喜了。
雪儿房中的老妇人来给单广泰报信;“公子,雪儿姑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