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冀回神,已经恢复平静,淡淡道,“人各有爱,比如李兄,本是练武之人,却贪恋甜食,莫要胖的飞不起来。”
李南不以为然道,“不好意思,你这辈子估计是见不到了。”
玉冀不再说什么,推动轮椅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李南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这弹琵琶的人,有什么密切关系。”
玉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却没有停止,继续推着轮椅往前走,只是额角有青筋突起,显示着此刻的隐忍。
千穗宫内,楚星寒睡得昏昏沉沉,庆婉容想给他将衣服脱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是将外衫脱下,就再也进行不下去。
若不是楚星寒的呼吸声均匀沉稳,她真的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装睡。
庆婉容幽幽叹了口气,伸手将楚星寒散落在脖颈的头发理好,看着对方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
她曾经最恨他,如今却最渴望他。
曾经她以为这个人永远也走不出她的掌心,如今却发现,是自己永远也解不开这个魔咒。
手指停在半空,最终没有落下,她给楚星寒理了理被角,起身走了出去。
于陈氏还在院子里,没有回厢房,周围的宫人都散了,院子里显得有些冷清。这里毕竟不是安清宫,整体空间不大,即便再奢华,也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怎地出来了?”于陈氏小声问道。
庆婉容笑了笑,难掩苦涩。“让姨娘见笑了。”
于陈氏摇头,“姨娘是女人,怎会不知道这其中滋味。从你寄来的家书中,我已然知晓这个结果,只是看皇上待你,也并非无情,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庆婉容摇了摇头,没有多做解释,“姨娘,家里一切可好?”
于陈氏道,“你不问,我也是要跟你说的。这一次姨娘入京,是带着任务来的。”
“任务?什么任务?”庆婉容不解。
于陈氏道,“你如今在后宫,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知前朝,可有熟识的人?”
“后宫不得干政,姨娘,这个规矩,您不会不知道吧?”
于陈氏有些为难道,“姨娘自然知道,可是,唉,我实话与你说罢,你的兄长,入狱了。”
“什,什么?”庆婉容大惊,“兄长一直温和,待人处事,更是圆润,从未得罪过别人,为何会有这般大劫。”
“你在后宫,自然不知宫外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苏沫沫吗?”
“苏沫沫?”庆婉容脸色微微一变,“你提她作甚?我和她没有交情。”
“你是不想和她有交情,可是人家不这么想。她那个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却又不肯认命。明明嫁了一个无脑莽夫,却又盼着自己能当官太太。她舍不得自己兜里的钱,竟那之前的事情威胁你兄长,让你兄长出钱帮她夫君买官。这下好了,也不知是谁透露了风声,她夫君不过是买了个七品小官,在地方作威作福也就罢了,怎么会闹到京城。如今好了,她夫君被抓,苏沫沫为了救人,愣是说是你兄长撺掇,想从中捞好处,他们只是被人蛊惑。这些年搜刮民脂民膏,也是受了你兄长的指使。”
“她怎可如此无耻。”庆婉容气的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