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皇贵妃不是在宫里最受宠吗?怎么今日这般模样?”
陆涛冷笑一声,“你要记住一点,在这宫里,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实。”
欧阳明虚心受教,点点头不再探究,而是问道,“那皇上今日提到的案子,学生该如何应对?”
“查,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陆涛道。
欧阳明不解,“老师,看这个样子,皇上并不喜欢这个庆贵妃,她哥哥的案子,为何又这般在乎?难道,另有隐情?”
陆涛脸色沉了一下,没再说话。
又停了一会儿,福寿终于得了话,赶紧跑过来将庆婉容扶起来到,“贵妃这又是何必,总归错不在你。你这般,岂不是要让皇上心疼。”
庆婉容道,“多谢福寿公公,不知本宫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皇上发了话,贵妃娘娘请吧。”
“多谢!”庆婉容松开福寿的手,有些踉跄的走入殿门,在殿中央站定,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臣妾叩请皇上金安。”
“起来吧!”楚星寒在看奏折,并未注意到庆婉容的脸色。“找朕何事,说吧。”
“臣妾姨娘不懂规矩,臣妾愿意待她受罚。”说罢庆婉容又颤抖着身体跪了下去。
楚星寒这才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看了看庆婉容未施粉黛的一张脸,“你这又是何必,朕说过,会保你在宫中无忧。”
“臣妾愿意领罚。”庆婉容倔强开口。
楚星寒将奏折啪嗒一声拍在案子上,“你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就来求朕?难道她行刺于朕,这个罪名你也能代为受罚?”
庆婉容愣住,抬头呆呆的看着楚星寒。
“皇上,您,您说什么?”
“朕只是打个比方。”楚星寒叹了口气,“你的姨娘,大半夜跑来告诉朕,太后身边藏着逆犯余孽,说会对朕不利。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朕未杀她已经算是恩典。”
“她,她竟如此说?为何?什么逆犯余孽?是谁?”庆婉容一头雾水。
“太后身边的宫女,叫阿渊。说是你庆家姑母的血脉。”
“我,我姑婆?”庆婉容整个人都钉在原地,心里恨不得直接杀了于陈氏。这个蠢货,庆家姑母的事情,早就是庆家的禁忌,谁都不准提,这个蠢货为何要在皇上面前提及。
楚星寒观察者庆婉容的神情,顿了一下又道,“朕竟不知,和贵妃的缘分会开始的那么早。若是你姨娘没有欺君,那么她口中的庆家姑母应该就是伺候朕的嬷嬷。”
庆婉容紧抿双唇,不知该如何回答。承认,那当时说的株连之罪,岂不是要重新落在庆家头上。不承认,那就算是承认了于陈氏信口雌黄,欺君之罪,依旧会诛九族。
“贵妃?贵妃?”楚星寒提高了声音,庆婉容猛地回神,一边是太后,一边是庆家,她没得选。
“启禀皇上,姨娘说的话,是真的。而且,昨晚太后招臣妾去坤宁宫,是想借哥哥的事情,胁迫臣妾为她所用,一同将后宫搅乱,铲除异己。臣妾认为,就算太后无心,她身边的人也定然在撺掇皇上与太后母子失和。”
楚星寒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当年,斩杀你姑母及亲族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