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轻一,父皇亲封的素轻一,是谁?”既然求而不得,那素轻一便不可能是素白和先帝的孩子,难道只是因为素轻一和素白相似,当年楚自封便早早的写了封妃的圣旨?即便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可楚星寒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种。
“素轻一?哦,您说的是素太妃?”崔公公疑惑道,“她与素白有何关系?”
这话是楚星寒要问的,可他却被反问。
“朕想知道,当年的那封封妃的圣旨,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公公愣了一下,刚要张口,楚星寒又道,“朕要听实话。”
崔公公望着楚星寒,片刻后叹道,“皇上,此事老奴真的不知。那封圣旨老奴从未见先帝写过。但是字迹和大印都对,当年太后要妃嫔殉葬,奴才正好得了这个圣旨,岂能不宣。”
“素回江那?素回江这个人,你是否认得?”
崔公公的眼神有些闪躲,楚星寒忽地冷哼一声,“你知道,你知道他是素白的丈夫,是素轻一的父亲,当年的那道圣旨,是否是他伪造,又假你之手宣读于世?”
“不,不是的!”崔公公紧张的嘴唇都白了,“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啊。”
他说着挣开福寿的手,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楚星寒缓缓闭上眼睛,许久之后睁开,刚刚的那些疯狂已经不再,“起来吧。”
“老奴不敢!”崔公公收起了初见楚星寒的慈爱,恢复成宫中崔公公的谨慎小心。
楚星寒没有强求,语气平淡,“你伺候了父皇一辈子,他的忌日,你便随朕一起去皇陵吧。”
崔公公跪地谢恩,楚星寒觉得无趣,便让福寿陪着崔公公吃了饭再回去,自己则牵了马往回走。
福寿的别院离南郊不远,楚星寒回城的时候,正好碰到文清带着两名衙役在探查线索。
他心中烦闷,索性下了马走上前去。
文清赶忙带人行礼,楚星寒摆摆手让人起身,“出事地点在哪里?”
文清忙引着楚星寒往那废弃的院落走去,还未走到门口楚星寒就顿住了脚,空气中残留的香气已经极淡,一般人不可能闻到。
但是楚星寒却闻到了,一来是他内力深厚感官也敏锐许多,二来,是这味道他并不陌生。他曾经在素安宫闻到过,那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怪异香气,竟再次出现。
楚星寒没点破,随着文清的介绍在院落里走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奇花异草。
“有什么线索吗?”
文清忙道,“回皇上,这院子的主人离世多年,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微臣问了周围的乡邻,除了欧阳明的马车,并无其他人出现。死者的哥哥是在早饭之后再未见过死者,而死者死去的时间是午膳前后,时间很紧,从死者家中运到这里,半天时间都过去了,微臣实在不知,这凶手的目的。”
“带朕去死者的家。”楚星寒翻身上马,文清愣了一下,有点受宠若惊,立刻让人牵了马过来,“你二人在此好生查探,不得懈怠。”
吩咐完便带着楚星寒去了死者的家中,二人策马速度不慢,可也走了许久。而且,死者所住的地方村舍紧邻,乡邻走动也颇为频繁,从这里将人运走,又不让人发现实在有些困难。
楚星寒未表露身份,被当成一般的衙役请进屋内。楚星寒再次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怪异香气。
果然,是幻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