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官稍等。”店家笑意盈盈的从柜台后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荷包,一把塞到青尘的手里。“这位公子付的钱有富余,我就送个特定的荷包给姑娘做钱袋子吧。”
青尘拎起来一瞧,还真挺漂亮的,荷包还有点沉,里头好像还有东西。
“这里头放了一些干桃胶,姑娘拿起家熬甜汤也是极好的。”
“嗯,店家心思灵巧,挺好,多谢了!”
“不谢不谢,公子姑娘再来啊!”
“好。”
两人出了糖水铺子,见外头的人也少了很多,便打道回了客栈。青尘在上楼前顺便问了掌柜一句有没有房,掌柜夸张地回她,别说房了,连柴房都没有!
君忆不明她此举之意,等到两人进了屋子他才说道,“床榻你睡,我晚上打坐便可。”
她睡不睡床榻没什么关系,主要是觉得有点尴尬,这种气氛她真怕自己热血上脑,说些要人命的话来。从前几次到今日,她算是深刻体会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打落牙齿和血吞,着实有点惨啊!
这么想着,青尘说道,“不必了,床榻不够睡,打个地铺就是,反正我也睡惯了。”
“睡惯了?”
“是啊,以前经常这样。”青尘知晓若不说实话,以君忆的性子也不一定会信,更不会答应。
“那也不行!”君忆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却不同意,“真要打地铺也是我睡,怎能让你睡。”
“为何不能是我?”
“你的身子骨太弱,伤病未愈,不宜着凉。”
“好吧,看在你这么心疼我的份上,我决定送你一件新礼物。”
她这话题转得太快,君忆半晌没回过味来,思忖着她这是想暗示自己该送礼物赔罪吗?
“什么礼物?”
“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我只是借花献佛。”说着,青尘拎起糖水铺子掌柜送给她的荷包在他眼前晃了一圈,“我觉得这个很好看,给你做钱袋如何?”
“很好。”虽然不够大气,但重在她的心意,君忆伸手去接,她又不干了。
“等等!”
“怎么?又舍不得了?”
“哪有。我突然想着掌柜的荷包不知有多少个,就这么给你了一点新意都没有。”青尘盯着那荷包看,灵机一动,喜道,“我有办法了,你等着。”
话音落,就见人影一闪不见。
君忆一句你去哪还挂在嘴边,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弹立而起。
一瞬千里?!
怎么会……
青尘兴冲冲的下楼找掌柜要了针线,又飘飘的回了屋里。
此一来去尚不过几息之间。
在她进来那刻,君忆收起所有的情绪,平静地看着她,“你这是要做什么?方才去哪儿了?”
“下楼借点东西。至于我要做的事,暂时保密。”青尘神秘兮兮道,“我现在要单独待一会儿,你可不要进来哟!”
君忆也觉得自己需要单独待一会儿,遂点头道,“好。”
青尘躲进内室,专心致志的给荷包绣花。等她绣完,抬头看更漏,才知已经临近子夜。
因一时兴起耽误了他休息。青尘感觉十分抱歉,收起绣好的荷包,就主动给自己打好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