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再此前就已经表态会尊重宗若的选择,宗若到现在还是不点头,他也拿她没辙。
“宗掌门,行舟说过会尊重宗少主的意愿,若宗少主还是不改初衷,行舟也无法给出答复。”
“她给不给答复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宗某人想听的是你给我的答复。”
“如此,那行舟便请诸位掌门、神尊、仙君为我做个见证。”江行舟不亢不卑,抱拳道,“我江行舟今日立誓:此生非宗少主不娶,若宗少主无意与我,我便以仙道为伴,若违此誓,便叫我永堕……”
“够了!”宗若再次拍案而起,质问宗南天,“爹,你当真要如此逼迫女儿?”
宗南天面上微起变化,似乎很不理解自己女儿的态度,“若儿,爹爹是为了你着想。”
“为我着想?你当真是为女儿着想,就不该在这种场合提及此事!”
“咳!只因爹爹人微言轻,才会出此下策。我宗氏一脉唯你这根独苗,自小百般呵护,此番出了这么大的事,爹爹怎忍心叫你独自扛着?”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独自扛着也没什么不好。”
“宗少主这话可就不对了,你爹爹也是一片苦心。”
“贾掌门,我劝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令公子的事,你打算何时告知他真相啊?”宗若说完,眸光流转,看向柳堂。
话音落,贾庄面色瞬变。
宗若得意地翘起一边嘴角,示威一样看着自己的爹爹和贾庄,跟我比翻脸,就要扛得起釜底抽薪。
原本安静看戏的柳堂,犹如被人兜头浇下来一瓢冷冰冰的水,冻得眼神都凝冰了。
“你、你说什么?”
贾庄急了,喝道,“别听她的。”
柳堂仿若未闻,双眼直直地看着宗若,“你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很明白吗?柳公子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想让自己相信?”
见治不住他们两个,贾庄转而去问宗南天,“宗掌门这是何意?卷宗仙门是想引战吗?”
“贾掌门稍安勿躁,小女脾气,大家都知。是宗某人的错,还请贾掌门稍等。”
话落,宗南天起身走到宗若身边,说道,“若儿,是爹爹自作主张,你要怪就怪爹爹,勿要殃及他人。”
“我只是有一说一。”
“够了,随我来。”宗南天难得发一次火,却不知正中宗若下怀。
宗若临走前,还特意看了柳堂一眼。
这一眼,让原本心存疑念多年的人的心墙顷刻崩塌了。
柳堂双目逐渐赤红,他睁大眼看着贾庄,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这件事稍后……”
“稍后?”柳堂忽而一笑凄凉,“你当初就是这样对我娘说的吧?一句稍后,间隔了多少年,你可曾记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还未殃及到的仙门,心思沉沉,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这卷宗仙门不停地引战,是打算把众人的隐秘全部揭发,还是另有图谋?
贾庄面如土色,不敢再看柳堂一眼,“前尘旧事,何必再提。”
“好一句何必再提!”柳堂冷笑道,“既如此不在意,你何必寻我回来?让我自生自灭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