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安静沉寂的夜晚,砚军一个人枯坐在客厅里直到天明。
他不知道曾经辉煌的事业,是怎样一夕间面临倒闭的。
是因为他要回了自己的孩子?
可他的孩子呢?
哦,跑回了帝京,不知去向。
家里的女人呢?
还在执迷不悟地苦寻着那个不省心的温知鸢。
砚父静坐在沙发一侧,想着想着就笑了。
他笑得很心酸,很讽刺,目光环视着黑暗的客厅角落,眼前拂过的是这二十四年来,诸多温馨又熟悉的画面。
每一帧片段里,全都是砚时柒的影子。
他隐隐觉得自己犯了错,却不知还能怎样弥补。
大错已铸成,就连他今晚想要打破僵局的做法都显得那么急功近利。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鬼迷心窍的开始满心算计,放着好好的家庭不要,非得暗中去帮衬供养温知鸢。
如今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
怕是人财两空吧!
砚军也完全想不到,砚家会没落的如此之快。
而当连女士从新闻上得知砚家破产的消息时,匆匆赶回郦城,却发现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这天深夜一点。
在郦城市中心昌南路段,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肇事车辆的驾驶员醉酒驾驶,经检测血液酒精含量超标六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