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好像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个认知让陈守业有些乱,但是面对父亲的询问,他只能说一句:“我忘了问了。”
“这个不怪我的,一开始我们俩就共同对敌,等外援到了,我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她陷身火海,然后……,一直忙着,哪里顾得上问她的姓名。”
陈守业低头解释,本来他觉得理直气壮的理由,在说出来之后竟然立都立不住。
“你刚说的官匪勾结并非不可能,这件事交给我去查,你现在马上去青松院,问下那姑娘的喜好,按照她的喜好照顾人,这样才显得出咱们的诚意。”
“父亲,这件事得晚些时候再说,我得去烽火寨,看看那些被抓的人里有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和哪位大人有联系。”
“这件事我去就行,你从军中归来,过多插手霍州的事情,不好。”
“可是父亲您……”
“我的身体还不至于差到那个地步,上趟山还是可以的。你刚才也说了,山上还有巡抚衙门的人,我这个知州不露面也不好。”
陈敬臣说的是实情,巡抚衙门的人在那里,父亲出去一趟是势在必行的,纵使不放心,他也只能反复嘱咐几句,让他多穿衣服,让他路上小心。
陈敬臣笑着应了就让陈守业回青松院,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他心底欣喜又欣慰,他的儿子才十八岁,已经成了战场上最英勇的小将,已经想着要为自己遮风挡雨了。可是,想到那已经十七岁的二儿子,陈敬臣的笑渐渐凝成了寒意。
慈母多败儿,那所谓的太医感动于他的孝顺来给自己看诊,应该也是他的夫人为老二筹谋的吧?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那位疼爱庶子的夫人会将庶子的功劳全转移到嫡子的身上,真是让他意外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