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故相出恶语，”</p>
凭空挨了宇文剑雪一记重骂，舞马说道，“我不明白。”</p>
“你装什么傻，”宇文剑雪道：“不过是草皮上一只白虎睡不着觉，你做了这种梦和我有什么干系，干嘛眼巴巴等了一下午，非要将这梦告诉我。”</p>
舞马道：“你让我把话说完。”</p>
宇文剑雪脸上赤红难消，气呼呼想了一会儿，才道：“你接着往下讲，但那只……那片不要脸的云别再提了！”</p>
“那我简明扼要，”舞马说道：“……反正它把白虎从头到尾摸了几遍……”</p>
便听“咣呲”一声，宇文剑雪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p>
“哎呀，”</p>
刘文静站起身，看着满地碎片，想弯腰去捡又怕把手划破了，</p>
“你太冲动了！”</p>
他转头瞧着宇文剑雪，“摸就摸了，舞郎君都说是在梦里面又不是真的，凶手还是一片灰了吧唧的云有什么可生气的——可怜贵巴巴的杯子，它是无辜的。”</p>
宇文剑雪道：“您就纵容恶人欺负徒儿。”</p>
“摸完之后，”</p>
舞马说道：“那白虎便睡着了，谁知不一会儿，天空之中风雷大作，自天空中的浮剑之中，里窜出数道行无所向的剑气，绕着白虎身侧一顿乱飞，眼见要将它削成七八九十块儿……。”</p>
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看宇文剑雪的脸色。</p>
刘文静正听到要害处，没了下文，忙催道：</p>
“怎么说一半儿不说了，接着往下讲啊。”</p>
宇文剑雪却面色冰寒，默不作声，只有眼神能瞧出来是希望他接着讲下去的。</p>
“便是宇文姑娘方才不让我讲的那东西，”</p>
舞马道：“自上而下将白虎罩住，那些剑气便钻进了云里……后来我便醒了，也不知那位白虎兄是否安然无恙。”</p>
“奇了！”刘文静摇头道：“舞郎君的梦真是……你可知道我家徒儿……”</p>
“这梦与我有什么干系？”</p>
宇文剑雪道：“是我出现在你梦里了，是那白虎脑袋上写了我名字，还是那白虎变成我的样子了？亦或是我师父与你讲了什么。”</p>
刘文静再次举掌，“我要是出卖我徒儿，我就天打雷劈猪狗不如。”</p>
舞马也道：“都不是。”</p>
“这便清楚了，”宇文剑雪瞧着舞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与我解释——那些随口张来哄姑娘的话，别道能骗过我。”</p>
“我来找你，”</p>
舞马说着瞧向宇文剑雪腰间，“是因为那把剑。”</p>
宇文剑雪下意识伸手抚剑，却已是空空如也。</p>
“还真是，我早就想问了，”刘文静道：“你剑去哪儿了”</p>
“放起来了。”宇文剑雪道。</p>
“别蒙师傅，”刘文静道：“我晓得你剑不离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