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之人也定无好果子吃。”
刘文静把腿加紧,赶紧退到一旁,冲舞马努了努嘴。便是兄弟您快来顶上,我扛不住了。
却听宇文剑雪接着说道:
“我还想问问舞郎君,您晚上不用睡觉的么——
夜游晋阳,子时回家,又淋了大雨,还有精神做学问吗?”
舞马心说你这可就是自己往坑里跳了。
忽然声音猛地提高,颇有被踩着尾巴恼羞成怒的模样,回道:
“我当然有精神,而且是搞了一晚上的学问!
姑娘你反复盘问,各般质疑,分明就是信不过在下的人品。
我便是个老实人,平素不爱惹事生事,却也受不得你这般侮辱,不如这样——
姑娘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宇文剑雪素手一背,“你且说说。”
“若是我整夜未眠,”
舞马说道:
“便在肇仁兄家中卧室做了一整晚文章的学问,且找来人证物证,证明自家清白如何?”
宇文剑雪说道:“谁晓得你寻的证人会不会与你串供通气。”
舞马道:“证人便是肇仁兄家仆神关是也,我便在这里等你们过去盘问,绝不与他作任何嘱托,若是我说了半点谎话,姑娘你一试便知。”
宇文剑雪便寻思,自己此番突然发难,乃是接着师傅说错了话临时起意,料定舞马事先绝不会想到,自然也不可能提前与神关通气。
神关是个老实人,就是耳朵背了点,舞马想让神关帮他圆一场无懈可击的慌,简直是痴人说梦。
又反复思量昨天夜里到今天发生的诸事,还有方才舞马和师傅脸上神情和眼神交汇,料定昨天夜里扒墙头的肯定是舞马无疑,决计不会有错。
至于舞马扒墙头打得什么主意暂且不必管他,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这位舞郎君虽然敢提出赌约,但瞧他的模样分明是给逼急眼了,恼羞成怒,装腔作势,以图蒙混过关,若是自家露出半点弱势,定叫他图谋得逞,少不得小人得志耀武扬威,她如何看得过去。
当即说道:“好,那咱们就去和神关聊一聊罢。”
“你也不用回避,”
她说着,瞧向舞马:“
免得我问出实话来,你再说我刑讯逼供、贿赂证人什么的,我受不了那冤枉——
我们就当着神关的面,看看到底是谁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