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爱情啊……
……
其实张灵月并不是很认同,前世的这首歌。
因为没人,是有大把时光的。
不信你看。
韶华易逝,少年不再。
张灵月发愣的望着落地镜中的自己,当初的一米七,已经拔高到了一米七八。
当真是“亭亭玉立,邻家有女初长成”。
再看那一头乌黑似墨的如云秀发,不似师兄张灵玉,披头散发的,没半点道家的风范。
而是将它扎起来,用木簪子,盘成一个番天印的道士发髻。
镜子里的人,青涩褪去,已经长成青年,是一枚可以下口的红苹果了。
时间这个小偷,总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你指尖中盗取大把的时光。
但是事物都有两面性的,逝去光阴,同时也会获得更多。
就像,你以为的林荫小道,其实早已车水马龙,留下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由路粉变黑,也是一种成长,不是么?
再诸如炼炁士这个职业,一身的修为实力,便得用生命来堆积。
是以今时今日的张灵月,可谓是一代高手了。
一辆能够和张灵玉并驾齐驱的保时捷。
用手理顺、抚平身上的白色道士装,张灵月朝着眼前的自己打量了几眼。
你看,丰神如玉,俊朗非凡,这是没有长残啊,情不自禁唔的一声,大有我心甚慰之感叹。
拉开门来,左手拿着的,恰是那长年不离身的装酒葫芦。
此时正是寒冬过后,万物回春时节。
五年。
花儿都开遍了啊,也改变了许多的事与物。
……
山下老城区,杂货店。
夏爷爷。
张灵月挥手示意老人家,还是坐在那摇椅上,咿呀咿呀的好,不要太过操劳。
轻车就熟的自后院中,提着两大个布囊出来,张灵月本着就此回山,但临到店门前,身影一停。
回头望向摇椅处,声音顿了顿,他问道:“夏爷爷,她有回来过吗?”
“啊,你说什么?”
“我说,夏禾姐这几年有回来吗?”
“夏什么?”
“夏禾啊,你孙女。”
“什么禾?”
“我去!”
张灵月一个白眼抛过去,弄得没点心情,还是打道回府吧。
可忽在这时,只见夏爷爷缓缓摇头,一个字一口气的慢吞吞说:“你是说夏禾这丫头啊。高考后就直接出国,还在国外生活定居了。”
“该说她什么好呢,现在国家发展得不好吗?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敢情你是在逗我呢。
只是这些话,为什么这几年来,我一问你孙女,你都是这番答复啊!
“即便国外再好,那也不是咱们的根,不是咱们的家啊。唉,自从一年前回来一次,到现在,也没见过她人,也不知道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这几年,夏爷爷是更加年迈,还特别爱唠叨。
张灵月无奈地只能一笑,可是心里却被什么东西堵着一般,说不出什么感受。
而且随着年龄越大,夏爷爷已经开始口齿不清,脑子也不清醒。
张灵月侧耳细听半天,这才琢磨出个大概。
那就是四年来,夏禾都没有再回过这里。
最后出现那一次,便是嘱咐夏爷爷,说自己以后就定居海外,不打算回国了。
而夏爷爷,似乎只是记住着,四年前夏禾回来的那一幕。
摇椅不动了,夏爷爷许是困乏了,缓缓的眯上眼睛。
张灵月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偶尔一次听闻,近年来全性出了一个叫夏禾的。
是以,现在他难道要和夏爷爷说,刮骨刀夏禾,可能就是他的孙女吗?
身影徐徐,迈步向前,张灵月回头瞧了一眼,酣睡的老人。
恰是这时,一个中年人走过去,站着不动,一双眼睛望着夏爷爷有好一会。
可能还是不放心,伸手探了探鼻息,有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