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长乐殿外。
“哦嚯,世子从楚地回来了呀,你这急匆匆的可是要往哪里去?”
太子殿下能在此处碰见世子并不意外,起码他们来的目的是一致的。
“……太子殿下明知故问,你我二人的所行之地不是相同的吗?”轻浮与沉稳是相形见绌,赵觐辰不以为然道。
听到这挑衅的话语,太子殿下眉毛一挑,含笑不已,“世子这是在吃醋不成?”
吃醋?赵觐辰从未意识到过,自然不把此举视作为在意,只是刚入宫就听得这一番心惊动魄,双脚就不由自主地朝这里来了。
光是这点迟疑,太子殿下就当赵觐辰不过是泛滥多情,连心中所想都没弄明白过,“听说世子从楚地回来后就马不停蹄地先回了王府,这世上的人都知世子对陛下是忠肝义胆,率先要卸下戎装才能见驾,可估摸着这耽误的时间都可以往返好几趟了吧。”
太子殿下把话给说破,赵觐辰的眉头紧皱着,目光晦暗藏起了心中那般一点的波动,语气也是从容不迫,“微臣与岭南候府尚有婚约在,去瞧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不知太子殿下如此上心又是为了何举?”
当然是英雄救美了。”知道他在瞧什么,太子殿下不妨就将自己的英雄伟绩诉说了一遍,不仅夸大其词还对自己不会水救人反被救的事情是一概不提。
这点小伎俩,赵觐辰一声冷笑,“太子殿下何时会水了,若不是如此又何必让其巾帼不让须眉?”
太子殿下有些慌张,的确是没成功救人反而成了拖累,不过本太子一向自信最重要,“那也是本太子第一个跳下去的,所谓的情难自禁,你懂吗?”
“情?”赵觐辰错过太子爷的目光看向石桥上的一片混乱,她就是从这里落水的?
……
伍子依看了靳司乐一会,并没有被她一连串的质问给吓唬到,而是镇定自若地将目光再此放回了窗外的台阶青苔上,有些自言自语地说:“司乐,你见过苔花吗?”问完也不给靳司乐回答的空隙,便接着说:“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我刚才就在瞧这个。”
这个问题,靳司乐的确一开始就询问过她,可她还陷在伍子依大胆谋划了今日之事的震惊当中,根本就不想听她谈什么苔花。
“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为什么要陷害朝琬公主推你如水的假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靳司乐仔细打量着伍子依,不过一年多没见,她竟变得这般机关算尽,“你年纪不大,心思为何如此歹毒?”
“歹毒?”伍子依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词,冷笑着:“乐贵人在深宫一年,可知歹毒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