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鱼被质问得有些方寸大乱,赵觐辰不由地冷哼一声,“神鬼之说,当今陛下所为忌讳,小则保不住命,重则牵连家人,你应该最为清楚不过了。”
这下是一击致命,不仅断了武鱼的念头,就连言罗海再有试探之心,都全然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见是这么个情形,言罗海在心里不由地感叹,这二人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付起人来是心狠手辣得很。
“言归正题,这致命伤口到底为何凶器所为?”赵觐辰仔细看了看那被剥开的伤口,心里似乎也有了断定,“那晚风雨交加,凶手很聪明,借着天时将暴露自己的蛛丝马迹销毁得一干二净,可公道正理,这伤口定与凶手的身份有关!”
武鱼并未有什么惊愕,许是在他的预想当中罢了。
“殿下心中可以已经有了定夺?”武鱼从剥开的伤口处抽出了一根细丝,大概这就是谋害人民还栽赃嫁祸给他人的罪魁祸首,“我在这暗无天日,整日也听闻了些江湖趣事,可耳听不能为真,还需要殿下为在下指点迷津。”
“好大的胆子!”赵觐辰挑了挑眉,气场也完全不同,“竟敢以此威胁我,怕是这脑袋也待不长久,还不如我为你解决得了!”
赵觐辰拔出宝刀,架在武鱼的脖子上,随时都可能做出断他性命之事出来。
要说言罗海的试探,他可以不多追究,可反正的那么一突然别说是伍子依了,就连世子与言罗海都吓得不轻,故此他哪里肯放过胆大妄为的武鱼。
言罗海是看得一清二楚,武鱼过于自负,这下子是彻底惹怒到了世子,这事瞬间也就不好办起来。
“殿下,您消消气。”言罗海聪明劲是有些的,又立马跟伍子依道了歉,“三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被跟这混账计较了,要不然打他罚他得了,巧着我这大理寺刚到了一批刑具,都还没找到人试验呢。”
伍子依自然知道此事该息事宁人,毕竟用人是一把双刃剑,武鱼这人是有才华在身的,若就这么处死了,可不是让朝廷少了一个能人。
这定罪是行不通,更别说行刑处罚了,保不准就如他所说的那样,这黄干子之地阴气太重,化为厉鬼索命也不是件难事。
几经权衡之后,伍子依还是打算息事宁人,“那就将功折过吧。”
“好!好一个将功折过,还有什么说的,此案既已断定了,还需遮遮掩掩的!”赵觐辰直接给武鱼来了个釜底抽薪,他若是再不说的话,就在劫难逃了。
武鱼不由地擦了擦汗,方才后脊背直发凉,“……想是武功极高之人,要说江湖上也有这么些人,可许日未在京中,纵观京中除了一处就无其他可能了。”
伍子依猛然醒悟过来,赵觐辰却不肯罢休放了他,非得让武鱼自己吐露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