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卿府终究才是有过错的一方,而幕王府那边的话,他只要稍稍装出无辜的被害者模样,便能平息下悠悠众口。
“念及你对本王的忠心不二,本王也便不追究下去,”凌渊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追究,并不代表此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你若往后做得不好,本王随时都会翻旧账!”
一席话重重落下,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弦朝政当即信誓旦旦保证:“微臣定然会竭尽全力效忠幕王殿下,绝不敢有半点含糊糊弄!”
“此事,哀家倒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太后这时候端着雍容华贵的身子走进厅里。
她方才在厅外站了好一会儿了。
越想越觉着心中生疑。
弦柔确实是个不令人讨喜的主,但是纵然她再刁钻野蛮,却也不敢有胆子在今日胡来。
闹出这么大一桩事情,连同少卿府与幕王府的声誉一并给毁了!
只要她不是个傻子,就知是在自掘坟墓。
“王氏,你方才说今日是谁伺候弦柔来着?”太后紧紧捏着佛珠,面无表情的走去上座落座。
“是弦音!”王氏连忙红着眼眶匍匐到太后跟前,“回禀太后,此人必定是弦音!自从上次您改了婚约将人换成弦柔后,弦音便在府中不依不饶闹了好些日子!”
“自打民妇进府,弦音便记恨上了民妇,说她娘亲尸骨未寒,老爷就迫不及待续了弦,纵然民妇待她视如己出,亦还是暖不了她的心。”
“有了弦柔以后她便连弦柔一起记恨上了,民妇念及她自幼丧母,处处也都依着她胡闹,哪知这次竟是下这么狠的手,可怜我的柔儿......”
话至此,她泣不成声:“这一辈的清白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