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做声。
目视前方,缓缓拨动手中的佛珠。
凌渊不由得捏紧了垂在袖口中的手。
没有多大一会儿功夫,门口便缓缓走来两抹身影。
弦音一袭淡青色束身裙布满污垢,发丝微乱,脸上也沾染了不少污泥,一看便是在柴房里渡过了一晚的样子。
她身后的彩儿走路一瘸一拐,似是腿上受了伤。
主仆二人进殿,福身行了礼。
王氏恶狠狠的瞪着弦音,却碍于太后跟凌渊在场不敢发作。
要不然她早就忍不住扑上去就是一通劈头盖脸。
太后默不作声,以为弦音会控诉些什么,但是她却温婉乖巧对于被弦柔关押在柴房一事只字不提。
“弦音,”太后低声唤了一声,“告诉哀家,弦柔为何将你关在柴房?”
“今日哀家在这里,你无需顾虑什么,只要说出来,哀家都会为你做主。”
她神色淡淡的看着弦音。
虽然幕王妃的人选最后换成了弦柔,但是她自始至终中意的人还是弦音。
私底下与弦音接触过几次,这丫头宽容大量知书达理,很是适合渊儿。
渊儿性子暴戾,只有弦音这样的性子或许能与他和谐相处,取长补短,她的睿智,也能带给他不少的帮助。
“回禀太后,弦柔不是有意的,”
弦音垂眸,模样温和得如同旭日暖阳,不带丝丝情绪,“弦音与她自小便会追逐打闹,这次也是很平常不过的嬉戏而已,只是弦柔大婚在即事情繁多,一时便忘记将弦音放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