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实在想不通小姐如此隐忍是为了什么。
她垂下头去,神色凝重。
太后不动声色的将彩儿的所有反应都尽数揽入眼底。
见惯了世间百态的她,一眼就能看穿彩儿是在说谎,她与她主子之前就对过口径,她们有意自己隐忍下委屈来维护弦柔。
太后不禁更加欣赏弦音的顾全大局。
保全弦柔,便也是保全少卿府,她很聪明。
“弦音,”太后端起李嬷嬷倒的一杯茶浅浅抿一口,“你知道弦柔与一男子有染的事吗?”
弦音摇摇头:“回禀太后,昨夜弦音一夜都在柴房,方才被放出来后便直接来了这里,并未听说什么。”
说着,她抬眸看了太后一眼:“但不管发生什么,弦音觉得,弦柔不会是那样的人。”
太后挑眉看着弦音,手中茶杯轻轻顿下。
她转而看向王氏:“那男子可认识?”
王氏连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回禀太后,不认识!绝对不认识!”
“不是少卿府中的人,之前更是从来不曾见过!一定是有人预谋陷害弦柔!”
弦朝政随即也答话到:“正如微臣夫人所说,此人,绝对不认识!”
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反正人也被幕王一掌给劈死了,死人不能说话,且少卿府里也没人敢乱说什么。
“爹爹,娘亲,”这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小胖墩。
他是王氏与弦朝政之子弦青,弦柔的弟弟,今年刚满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