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边的人一身喜庆吉服加身,头遮大红盖头。
凌渊随手拿起一旁才秤杆随意挑开盖头,便将秤杆扔去一边。
盖头下的那张脸着精致妆容,看上去绝美无双。
可他甚至都没去看她一眼,将酒瓶举过头顶喝了几口酒,便在桌子边坐下来。
“过来替本王斟酒!”
以一种极其厌恶的口吻落下这句,他交叠双腿,显得很漫不经心。
弦音没有迟疑,直起身子朝他走去。
她面容温和,不悲不喜,平静得无法在她脸上看到多余的任何情绪。
替凌渊斟好酒,她刚将酒瓶放下,却是被他抬手全部掀翻。
酒水便顺着桌子边缘滴落在她的绣鞋上。
“怎么不哭了?”凌渊终于是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却只有厌恶,“那夜在太后的寿宴上,不是背着本王抹了一把泪?旁人可都看见本王欺负你了。”
“殿下,您喝多了,”弦音垂眸,温婉如初,“弦音伺候您歇息。”
说着,她伸手准备将他从座椅上搀扶起来。
“滚开!”凌渊抬手将她的手挥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本王!”
“母后说你聪慧,本王瞧着,你却愚不可及!看不出来本王很讨厌你吗?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他目光铮铮的盯着弦音,眼里满是敌意。
“弦音怎么会看不出来,幕王此时看弦音的眼神,弦音见得多了,”弦音轻描淡写的说着,“察言观色,是弦音打小就学会的本事,只是即便让人讨厌,却是没有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