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看向谭伍,道:“可是如此?”
谭伍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他的手在颤抖,哭道:“大人,他胡说!我拿酒楼明明值几百两银子,但是,他二十两就要买!我不肯买,他强行逼着我摁了手印……这是他逼的,我不认,我不认!”
李凡道:“当年此事,可有他人见证?”
谭伍道:“大人,有!我当时的伙计们,都看到了……”“传!”
李凡直接开口。
不多时,几个小厮就已经被带来,李凡问到:“本官问你们,当年张书博和谭伍买卖酒楼之事,你们可知道?”
那几个小厮一闻言,顿时都是叫起屈来,道:“那哪儿是买卖,那明明就是强抢!”
“对,大人,当年我们都是谭掌柜楼里的伙计,亲眼所见,那根本不是买卖,张书博带了人,打断了少东家的腿,说谭掌柜不签,儿子就没命了,这才逼着谭掌柜签了!”
“大人,您要为谭掌柜做主啊……”这几个小厮,都是咬牙切齿地开口,无他,当年张家抢夺酒楼的时候,连他们也被打了一顿,然后扫地出门。
李凡冷冰看向张书博,道:“你更有何话说?
!”
张书博脸色已经是惨变,他看着谭伍以及几个小厮道:“你们这些贱皮子,居然敢这样诬告我,我……我杀你们全家!”
他气急败坏!“嘭!”
惊堂木重重砸在桌子之上,李凡冷冰冰地道:“来人,拿下,重责四十大板!”
旁边的衙役官差,都是脸色一变,毕竟,平日里他们在衙门听差,可不敢得罪张书博这等红人。
对方在郡守府中的地位,不低啊。
但是,现在他们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只能上前。
——在扬州巡按使面前,区区一个小小的主簿,不够看!他们顿时将张书博按了下来。
“不……我是朝廷命官!李凡,你不能打我,我是朝廷命官啊……”他大呼着。
李凡扫了那几个衙役一眼,道:“谁敢留手,谁就与张书博同刑!”
那几个衙役瞬间是心中一颤,当即狠狠挥动板子,砸了下去!“啪!”
“啪!”
……板子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瞬间不断地响起。
张书博发出了凄厉的惨呼声!“不……不!……啊……”公堂内外,无数百姓这一刻轰然叫好!“妈的,这张书博鱼肉百姓多少年了,如今果然是遭到了报应!”
“哼,他欺负的可不只是这谭掌柜一个!咱们一个个告上去,不怕他不死!”
“对!一定要狠狠出一口恶气!”
百姓们纷纷开口。
而公堂上,谭伍更是老泪纵横,指着道:“打死他,打死他!”
在一声凄厉的惨呼之后,张书博彻底晕了过去,那几个衙役面面相觑,道:“大人,再打,会死人的……”李凡却只是淡漠地道:“死人又如何?
这公堂上死的人还少了吗?
多他一个也不算多!”
“凉水浇醒!”
无情!诸多官差,都是赫然变色,他们知道,只怕今日,这张书博不死也要残了!官差们当即提了冷水来,此刻正是寒冬,一盆水浇了上去,张书博只冰得惨叫起来,冰感与痛感交织,他顿时是痛不欲生。
“继续打。”
张书博刚刚醒来,就听到了李凡这一声断喝。
板子瞬间接着上背了!“啊……”张书博继续惨叫起来!他又晕过去了两次,两次都被浇醒,最后,直接是奄奄一息,整个人几乎要死了。
李凡此刻,才冷冰地道:“张书博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即日起,本官将奏明朝廷,免其官职,另,即刻入狱!其余同党,一律抓入大牢!”
“当年所夺之酒楼,即刻归还谭家父子,并处罚金三百两,补偿谭家父子损失!”
他话语冷冰地宣判,惊堂木重重拍下。
“不——”已经奄奄一息的张书博,这一刻彻底晕了过去,他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了!免去官职,追究责任!他们张家……完了!“太好了,太好了!”
“李凡大人英明啊!”
“这个蛀虫,从今以后,就没有办法再祸害咱们了!”
百姓们欢呼不已!谭伍更是老泪横流,跪地感激无比地道:“多谢李凡大人,多谢李凡大人!您是老儿的再生父母……”李凡却是挥挥手道:“不必行礼,请速速离去吧。”
衙役便将张书博以及谭伍等带了下去。
李凡抬眼看向外面,道:“其他告状的人,请上前来。”
他稳坐钓鱼台,十分淡然。
虽然已经找到了诸多大族的命脉所在,但是,这些进攻也是必不可少。
能够剪除孙家的羽翼!而且,这样进攻,也能掩盖另一条线的进行。
一明一暗,已经锁定了敌人的咽喉。
“大人,我要告发均郡尉府的管家……”这个时候,一个汉子走了进来。
但是,他刚刚上堂,还没有来及说出冤情,外面就已经传来一声大呼道:“大事不好,李大人,出大事了!”
李凡暂且按下那汉子告状之事,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官差急忙忙跑了进来,脸色惊惶,道:“大人,城南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