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们对上两千轻骑,依旧没有获胜的机会。
钱天和混在人群中假意抵挡着民众的攻击,实际上却不断对马背上的人补着刀。
结束了,或零碎或完整的尸身遍布街巷,钱天和喘着粗气轻扶着马脖子稍作休息。
雨依旧在下,塞满了天空的乌云丝毫没有消散之意。
刘骁重新整顿了队伍,留下两百余人镇守便骑着马继续奔向了苏门县。
小雨停歇之时,刘骁已然坐在苏门县的知县府中悠闲地喝起了茶。
薄薄的雾,带着几分朦胧,笼罩着崤山的半山腰。
舒白的痛痒渐渐散了几分,他掏出怀中的手帕擦净了满头满脸的汗。
宛矜玥和雪晴则跟在云媱身后勤谨地挖着药草。
日上中天,薄雾散尽。
“我去打猎,你们忙活了一早上了,多歇一会吧。”
舒白拿起马背上的弓箭,径直往山林中走去。
云媱则跑向山中的小谭,迟疑了几分方才伸出那粉嫩的小舌卷取着那清泉。
一个人的倒影出现了两张面容,云媱再次想起了那个紫瞳少女,她第一次深刻地思索着——自己和宛丫头的关系。
宛丫头的霞西祖母难道出自霞西皇室?或者曾是霞西某一任圣女?
“小阿凉莫不是看上了谭中的鱼?”拎着一只狍子的舒白看着这呆愣的小猫,他放下那还有几分温热的狍子,脱了鞋袜,挽起了裤脚,外裳长出的部分则被他高挽在了腰间。
径直走进了谭中的男子面上带着浅笑“我给阿凉捉鱼吃。”
等云媱回过神,舒白已然在谭中了,男子神情专注地盯着谭中的游鱼,黑猫在岸边静静望着男子。
猫爱吃鱼本是本能,在猫身中寄居了多时的云媱吃了不少各色鱼肉,可今日的鱼格外鲜嫩,不知是因为这好山好水,还是因为这现抓现杀。
饭后,宛矜玥和雪晴在树荫下整理着白日里挖的草药,舒白则拿着匕首分割着早上所打的狍子。
将肉块顺着纹理、骨缝剖小,将随身携带的粗盐融水上抹。
真是有一副好皮囊,云媱趴在树上,透过那翠绿的枝叶,细致地观察起了男子的面容。
“快来,快随我来。”
一阵清风拂过,时间仿佛静止了。
云媱眼看着舒白松开了手中的匕首,往后仰去,雪晴也斜躺在树荫下,手里还攥着嫩绿的药草。
宛矜玥的周身又散发了那明黄色的光,只是此时阳光正好,肉眼难以分辨。
黑猫一跃而下,追赶着宛矜玥的脚步。
顺着溪流往上走,不知走了多久,一人一猫瞧见了那石块嶙峋的洞穴。
那是一个一人高,两人宽的狭小石洞,洞口不大,洞内的景象却难以细察,这洞深不见底。
双眼孔洞,四肢僵硬,宛矜玥仍一步一顿的走着,踌躇了片刻,心知自己选无可选的云媱紧跟着进了石洞。
坑坑洼洼,难以行走,这石洞一瞧便是天然产物。
云媱一边蹦跶,一边腹诽着,她的四个爪垫实在是痛得难受,这石洞的碎石子也忒多了。
一直在下坡,约莫过了两刻钟,这黑乎乎的石洞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