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被气得心口疼,伸手指着顾冕,抖个不停。
“我还不是为了你?难道就把你打掉?你也是一条命啊!”
“如果我有选择的权利,那我宁愿你不要生下我!”
顾冕面色冷肃下来,心里渐渐发凉。
母亲口口声声说着为他,其中到底有几分是为了他?
他只是一个争夺家产的工具。
“反正我不会去争,你也别再费心了!”
顾冕深深地看了叶霜一眼,然后嘭的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他看着周围红彤彤的灯笼,心里却空荡荡的。
这么热闹的节日,他却是孤身一人。
想了想,他打通了慕知南的电话,向他所在的地方赶了过去。
……
慕知南一个人坐在江边,身边倒了一堆喝空的拉罐瓶子,又一次拒接了家里的电话。
他双手的手肘抵在台阶上,眼神渐渐迷蒙起来。
“南哥。”
顾冕轻唤了一声,然后坐到了慕知南身边。
慕知南侧头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瓶酒,然后又重新看回了江河。
顾冕接过酒瓶,打开后咕噜噜的一口闷了。
他擦擦嘴角的酒,洒脱的笑了笑。
别人不理解他无所谓,只要南哥懂他就够了。
“新年快乐。”
顾冕重新打开一瓶拉罐,举到了慕知南面前,看了一眼他没拿佛串的手。
自从叔叔出事后,南哥一个唯物主义者,却每天都带起了这个佛串,只为了给叔叔祈福。
其实,这个世界,谁活着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