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伯年轻时虽干过泥瓦匠,可现在毕竟年纪大了,阿眠不放心让他爬低上高的。
“你一个小姑娘,不好做这些粗活。”
吕老伯说着,就顺着木梯爬上了屋顶。
阿眠拗不过吕老伯,只得他帮忙修好了屋顶。
她本想送两坛好酒相谢,但被吕老伯婉拒,只要了一碗黄酒。
阿眠抬头望着完好如初的屋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被玄霄扰起的落寞与伤心消减了许多。
——
第二天,玄霄的酒馆不再免费送酒,阿眠以为归去来的生意会重新好起来。
结果除了常来常往的几位酒客,生意依旧冷清得可怜。
她向人打听了以后才知道,他们酒馆不仅统统都是好酒,而且酒价十分便宜,相当于半卖半送。
且负责卖酒的芍药姑娘热情洋溢,兴起之时还陪客人喝酒,深得酒客喜欢。
打探到酒价后,阿眠觉得如果自己也好喝酒,也会选择他们家。
她开酒馆时为了生存,人家可能只是为了玩,无法与之相比。
用罢午饭,阿眠伸了个懒腰,关上门爬到了后院的屋顶上。
阳光正好,既然没什么客人,不如躺在屋顶睡个午觉,偷得浮生半日闲。
因为酒馆生意太过冷清,阿眠不得不想些其他的谋生。
好在她除了酿酒,还因家族的缘故,识得些草药。
无事便去附近山林采些草药,送到医馆也能换得几个钱。
若运气好得了昂贵的草药,那也可抵酒馆好几天的收入。
只是生活相比从前清苦了许多,至少不能每天都吃鸡腿了。
这日,她卖了草药,收好几十个贝钱,欣赏着沿路的草长莺飞,哼着歌谣,脚步轻快地返回酒馆。
从医馆返回酒馆,中间要穿过一片树林。
林中树木葳蕤,林花烂漫,暗香浮动,景色十分怡人。
谁知她刚坐在林中歇脚,就遇到了姚生。
那日他被玄霄打伤后,阿眠就再也没见过他,还以为他病死了。
“阿眠妹妹,听说你最近生活清贫得很,要不要跟哥哥过啊?”
姚生拦在她面前,贼眉鼠眼地笑道。
阿眠见他面黄肌瘦,一脸病相,懒得与他计较,便绕道走开了。
被玄霄废去灵力的姚生,还不如一个健壮的普通人族。
“站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可无人替你撑腰。”
姚生几步追上来,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一言不发的阿眠用力甩开他,露出一个烦躁的神色,运起些许灵力,挥手朝姚生打去。
结果还未打到姚生身上,就被另一股灵气挡住了。
阿眠往身后一看,只见阿罗正站在不远处,厌恶地扫了她一眼。
“阿眠姑娘好大的架势,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伤人。”
她缓缓走向阿眠,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阿眠。
阿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姚生,心里便有了数。
这两人多半是联手来对付她了,可是她不明白阿罗为何要如此针对她。
她只是为了救人,斩断了穷奇的尾巴。
不过这些大家氏族的公子小姐,性格怪异的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