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腾得站起来,不悦地回到酒馆,用力关上了门。
那日若非她情急之中唤来坐骑鸾鸟,怕是如今已经失去了女儿家的清白之身。
面对乡邻们的误会和质疑,她不屑于去解释。
更怕就算自己解释了,也无人相信。
她趴在酒柜上,将头埋在臂弯之间,认真思考起自己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刚被她关上门不知被什么砸到了,砰的一声,木门颤了一下。
疲惫的她本不想理会,谁知木门又被接连砸了好几下。
打开门一看,却是与姚生交好的地痞无赖。
他们见阿眠出来了,一开始面露怯色,互相看了一眼后,胆子壮了起来,开始破口大骂。
“妖女!滚出梨花镇!”
“将姚生从神族害成一个残废,简直天理不容!”
“就是就是,滚出梨花镇!”
阿眠懒懒地看了他们一眼,缓缓开口道:“又是谁指使你们来闹事的?据我所知,你们跟姚生的关系没这么深厚啊?”
那几个无赖流露出被戳穿后的心虚,但依旧嘴硬。
“无人指使!”
“就是,我们与姚生素来兄弟情深!”
“只要你一日不离开梨花镇,我们就来闹一日!”
阿眠无奈地耸耸肩,“随你们便,我可不管饭。”
丢下这句话后,她就转身关上了门,顺便在酒馆外布了个禁制。
生活已经够清贫了,可不能让他们损坏门窗。
几个地痞无赖罢了,他们爱闹便让他们闹,阿眠根本不在乎。
然而第二天,他们便全都不见了。
阿眠以为他们是闹得没意思,返家去了。
但乡邻们看向她的目光里明显多了几分恐惧,这令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她背着草药出现在医馆门口时,医师仿佛对她唯恐避之不及,迅速关上了门。
“我又被冠上什么罪名了?”
阿眠困惑地自言自语道,她无奈地摇摇头,准备返回归去来。
这时,她的胳膊被一块巴掌大的石头重重砸了一下。
她疼得皱了一下眉,扭头朝石头掷来的方向看去,那几个地痞无赖的家人正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她。
“为何如此?”
阿眠眼里闪过一丝落寞,难过地问。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与如剑芒般的目光。
“阿眠,你怎么可以将我们的儿子伤成那样?”
过了片刻,一个大妈痛心地锤着胸口,咬牙切齿地质问。
阿眠呆愣着张了张嘴,“我从未伤过他们啊。”
“你还狡辩!打死你!”
“打死魔头!”
“造孽啊!我的儿子!”
……
茫然无措的阿眠来不及想许多,她挥手打开朝她扔来的菜叶子石头等物,失魂落魄地跑回了归去来。
后来从兰婶口中,她才得知闹事的那几个无赖,昨晚都在酒馆前被人砍去了右手,而他们都一致说是阿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