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看了柳映寒一眼,慢吞吞的道:“先生怕我?”
柳映寒没吭声,定定的看着秦知意。
秦知意笑了一声,说:“这话反了,应该是我怕先生才对。”
柳映寒:“……”
“王爷每日下学回来,身上总会带点伤。”秦知意看着柳映寒,说:“说起怕,我是真怕。毕竟我一个弱女子,可经不住这样严厉的惩罚。”
柳映寒眸光闪动,明白秦知意为什么跑来这里了。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抄写文章的顾南风,沉吟片刻,说:“王妃娘娘想来这里听课,老臣自然不敢阻拦。只是,老臣有个请求,还请王妃娘娘答应。”
秦知意:“先生请讲。”
“王爷叫我一声先生,我便有教导之责。今后王妃若见我对王爷态度严格,或惩罚严厉,还请王妃娘娘不要过多干预。”
“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自然不会过多的干预。”
“……”
两人对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柳映寒垂眸看向顾南风,沉声道:“我让你抄写的文章,可抄完了?”
顾南风瑟缩了一下,弱弱的说:“没、没有。”
“以你的速度本该抄写完成,如今没完成,定然分心了。”柳映寒沉声道。
顾南风:“……老师,我错了。”
柳映寒却偏头朝那书童伸出了手,说:“柳书,戒尺。”
叫柳书的小书童恭敬的将戒指递给了柳映寒。
柳映寒拿着戒尺敲了敲书桌。
顾南风身体抖了一下,然后默默的伸出了手。
柳映寒眼睛都没眨一下,拿起戒尺就打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秦知意耳边全是这种噼啪声,让她眉头紧锁,无端烦躁。
但是她始终沉默的站着,一个字都没说。
等柳映寒打够了停下来的时候,顾南风的左手已经又红又肿,疼的发抖。
柳映寒:“继续抄。”
说完转身就走,看都没看顾南风一眼。
木心看的咂舌,小声对秦知意道:“这个柳映寒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王爷,欺负王爷傻?”
秦知意眸光一沉,看了木心一眼。
木心头皮一炸,立刻低下头去,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秦知意则垂头看着顾南风,越看越上火,忍不住吼了一句:“就不能写快点?非得等那老头拿着戒尺来抽你?”
顾南风手一抖,正在写的这个字废了。
秦知意:“……”
顾南风抬头看秦知意,满脸写着惊慌,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别生气,别……”
秦知意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表面恢复了平静。
她指了指桌上的文章,吐出一个字:“抄!”
顾南风哪里敢不听,立刻垂头暴风输出,生怕写慢了秦知意生气。
秦知意则顺手抽了一张顾南风抄写过的文章坐在一边看了起来。
秦知意她娘虽然是秦信芳的外室,但是却读过一点书。小的时候,她娘会教她读书,教她写字。
只是,她的天赋似乎就不在读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