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接过小月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
她漱了漱口将水吐掉,才抬头对小月说:“可能凉了胃,就有点……”
秦知意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停下,微微偏着头,看向小月身后的某个方向。
小月见她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有些着急:“主子,怎么了?”
秦知意沉默了下,突然间勾唇笑了起来。
小月被她笑的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问:“到底怎么了?”
秦知意将那杯水还给小月,突然提高了声音,说:“我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总是觉得恶心,还有点嗜睡,口味上也有点变化,总是爱吃酸的。”
顿了顿,又问小月:“小月,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小月:“……啊?”
秦知意仍在说:“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啊?”
小月下意识的说:“大夫上个月才请过平安脉,不必了吧?”
秦知意一顿,随后说:“也是。”
话音落,秦知意再去看小月身后,发现那儿的树枝动了动,想必站在那的人已经离开了。
秦知意瞬间变了张脸,走到一边坐下,对小月道:“我可能是有点凉了胃,你去找大夫给我开几贴药。”
小月被秦知意前后不同的态度弄的有点懵,忍不住问了一句:“主子,你想做什么?”
以她对秦知意的了解,但凡她开始反常,那就代表着她要搞事情了。
秦知意回了一句:“准备着,我们是时候搬出去住了。”
小月当时没领会到秦知意这话的意思,直到几天后。
这一日,顾南风难得回了王府,匆匆的洗漱了一番,便按照惯例跑去秦知意的门口站岗。
秦知意照例不给他开门,两人隔着一扇门,一个在门外叨逼叨,一个在门内一声也不吭。
顾南风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也不需要秦知意回答他的话,他一个人可以连说一个时辰不带停的。
跟秦知意聊一聊营地中那些臭男人有多难管,聊聊营地中的条件有多差,顺便卖一波惨,说自己在营地中过的有多可怜。偶尔会掺杂几句骂人的话,骂那些不听话的浑小子,也骂镇北侯大尾巴狼。
总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能不能说,是不是机密。
顾南风觉得很放松,虽然秦知意从来都不理他。
但是这些话,他也只有毫无防备的说给秦知意听,换个人,他是半个字也不屑说的。
屋内,小月抬头看靠在窗边看账本的秦知意,发现她低着头唇角带着笑,手中的账本已经很久都没翻过页了。
小月撇嘴,她就知道,主子虽然不给那个大傻子开门,但是每次大傻子来她都是高兴的。虽然她一个字的回应都没给那大傻子,但是那大傻子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有认真的听。
小月想着,她家主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明明是两情相悦,她却偏偏忍得住熬得下。
她心中憋着一口气,除了想要好好收拾顾南风之外,也还存在要驯服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