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姆已经是哭着喊着,怎么都掰不开力大无穷的池母的手,一味哭叫着:“我不在你家做了,我才不受这份罪,你松开我!”
池母本就是村里有名的泼妇,此刻哼着骂道:“想得美,那你把我儿媳妇给你的钱还给我,还有今天,肯定是你偷了那一百元,快还回来!”
原来,池建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兜里少了一百元,但昨天去追王双丽太过匆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丢在了路上,随口和池母提了一句,池母就记在了心里,那可是一百元啊,够他们家小半年的开支了,肯定是被这个保姆拿了!
王保姆则是苦不堪言,早上刚过来做了早饭,正准备要钱出去买菜,结果就被池母揪住了头发,头皮一阵阵发痛,她早上一过来就没离开过众人的视线,先生的衣服挂在卧室,她都没进去过,怎么可能偷钱?
她以前也在城里其他人家做过保姆,但这个年代能请得起保姆的人都是殷实的大户人家,都知书达理,彬彬有礼的,哪经过池母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泼妇。
池建咬牙切齿,上前一把掰开池母的手,连带着池父两人往后跌了两步才顿住脚,王保姆捂着头皮,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当下就道:“我早上来了都没进过卧室,先生一直在卧室,肯定知道的呀,你不要污蔑我,我不在你家做了,太受委屈了!”
池母不甘示弱叉腰回骂:“你不做了是吧?我们家不稀罕呢,把我儿媳妇的钱还回来!”
现在说起尹彤又一口一个儿媳妇了,倒不提她怎么叫人家贱胚子的事了。
池建皱着眉头道:“妈,好了,王保姆没进过卧室,这我都知道,可能是昨晚我出去落在外头了,别说了。”
池父帮腔道:“对对,王保姆你别走,我们池家不会随意诬陷你,都是这个糟老婆子没点脑子,我们也不爱搭理她。”
“好啊!”池母坐在地上,哇哇地开始了哭骂,“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向着自己的亲娘亲媳妇,我白生了这么个出息儿子啊,被尹彤那个贱货弄得一愣一愣的,我还不如去死了,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就是被这个贱胚子勾了心去,天杀的,有没有人管管啊。”
她一颗门牙缺着,新衣服也换下来了,此刻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衣服,一坐下来裤子档处还岔了个口子,配上那张本就沟壑纵深还皱眉撒泼的脸,惹得池建越发不耐烦起来。
王保姆脸一红,咬牙啐了一口:“池老太太,你也别说了,我丢不起这人,我也不在意你家的钱,池太太给了我半年的工资,我现在还给你五个月的行吧,算是我吃亏了,真是晦气死了。”
池母一听这话脸上发光,立刻起来伸出手:“拿钱!”
她刚刚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此刻脸上还水光一片,就立刻这副见钱眼开,得意洋洋的模样,王保姆看了恨恨地哼了一声:“谁出门带那么多钱,我回去拿了,下午给你,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