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战了。”</p>
“漂亮。白总，你干得漂亮。你的反击仅仅一招，就震动了整个上海滩。”</p>
“洪总，你过奖了。是你主动挑战，我不过是被动应战而已。”</p>
“白总，你的应战之法，恕我直言，让我没有想到。我以为，你会求和，或会避战，却没有想到你会硬抗。”</p>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办法，这是我的风格。”</p>
洪涛眼望着前方沉默了一会。</p>
“哈哈……言归正传。白总，我是来向你求和的。”</p>
白手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套路？大丈夫能屈能伸？</p>
“洪总，你是什么意思？”</p>
“我的意思是，双放停战，并互相承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p>
轮到白手沉默。</p>
“白总，我能保证，对你公司的调查将不了了之，你的损失会降到最低。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的面子很快就会找回来。”</p>
白手继续沉默。</p>
“白总，我希望你能做的是，不要再追究方自立、王俊峰和于明阳三人。你是受害者，你向公安机关主动提出，公安机关肯定能接受。双方签订调解书，我方补偿你的经济损失。而我方的诉求是，方王于三人出来，保持清白之身。”</p>
“洪总，你知道我打人的规矩吗？”</p>
“我很想知道。”</p>
“打人如打狗，狗落水了，我还打。”</p>
“明白了。白总，你准备鱼死网破，两败俱伤。”</p>
“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同归于尽，在所不惜。”</p>
洪涛不再说话，而是伸手向上挥了起来。</p>
原来，游轮后面还跟着一条快艇。</p>
快艇追上游轮。</p>
洪涛微笑着冲白手伸手。</p>
第二次握手。</p>
“白总，我很欣赏你。再见。”</p>
白手心里一怔，背后一阵发凉。</p>
洪涛跳上快艇，快艇掉转方向，很快消失。</p>
白手点上一支香烟吸起来。</p>
杨副局长和常清扬出现在甲板上。</p>
“小白，谈好了？”常清扬问道。</p>
白手默不作声。</p>
杨副局长冲着常清扬道：“别问了，肯定谈崩了。”</p>
杨常二人一起摇头。</p>
白手突然爆发。</p>
“告诉我，两位。这是什么人？他是干什么的？他想干什么？”</p>
杨常二人苦笑。</p>
“姓杨的，姓常的，快告诉我。他娘的，跟人干仗，都不知道他的来路，把我当傻瓜啊。”</p>
常清扬指指杨副局长，“让他说，杨洪两家是世交。”</p>
“老常，你敢出卖我。”杨副局长急了。</p>
常清扬冷笑几声，“老杨，还用得着我出卖吗？以小白的能力，不出三天，就能把姓洪的查个底朝天。”</p>
“唉，倒也是。”杨副局长黯然点头。</p>
白手拿出香烟，抽出三根，三人点烟吸起来。</p>
吸了半支，杨副局长道：“人模狗样，其实说穿了一分不值。洪家和我们杨家有三代交情，我们家中规中矩，不温不火。而洪家是潮起潮落，风云多变，到洪涛这一辈，家道已经中落。洪涛的爷爷是国学大师，洪涛的父亲是大学教授。但洪涛本人，却高中都没毕业，在工厂干了半年，就冲向社会成了混混。”</p>
听到这里，白手松了口气，他最不怕混混。</p>
“但是，这小子有一天突然时来运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