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幼有序，白手掐了余晨华的电话，先应付贾明亮。</p>
“贾总，您有什么吩咐？”</p>
白手很少用“您”字，一旦用上，就表示尊重。</p>
但是，同时还意味着你不是朋友，因为朋友之间，根本不会用“您”字。</p>
贾明亮知道白手的习惯，“你这家伙，拿我不当朋友是不？”</p>
白手呵呵笑道：“贾总，你说对了。现在你我是竞争对手，不能是朋友。”</p>
“这倒也是。小白，你有什么打算？”</p>
“什么打算？全力以赴拿下这个项目。”</p>
贾明亮问道：“小白，要不你我合作一把？”</p>
白手笑着，嘴上一点都不客气，“人家说了，不希望你们这类企业参与，我找你合作？我找你合作不是自找麻烦么。”</p>
“去你的，我们这类企业怎么了，哪点比你们差了？要是我们不行，市里能让我们参与吗？”</p>
“呵呵……老贾啊，有点自知之明，赶紧退出吧。”</p>
电话那边，贾明亮沉默了一会。</p>
“小白，你不跟我合作，是不是跟魏国平合作？”</p>
“市二建的家底，你老贾不是不知道。这个项目要带资进场，老魏他哪来的钱？除非银行是他家开的。”</p>
“那么余晨华呢？”</p>
“实话实说吧，截止到目前，我还没接到过老余的电话。”</p>
“唔，这还差不多。”</p>
“什么差不多，老贾？”</p>
“不说了，不说了。小白，咱回头再聊。”</p>
电话挂断了。</p>
白手笑着摇头。</p>
同行啊，就是这个德行。</p>
贾明亮、魏国平和余晨华，分别代表市一建、市二建和市五建。</p>
本是同根生，相煎却很急。</p>
谁都想参一把，谁都想另两个靠边站，有一个参一把，另两个必定鸡飞狗跳，三个都靠边站，三个就都相安无事。</p>
白手再打电话给余晨华，谎话张口就来，说刚才与某领导通话，连道歉都省了。</p>
余晨华却不在电话里说事，他请白手去他那里。</p>
白手欣然前往。</p>
市五建有点牛，有一幢崭新的的办公楼，很有气派。</p>
余晨华的办公室在八楼，也就是顶楼。</p>
与贾明亮和魏国平不同，余晨华不仅年富力强，四十刚过，还是典型的知识分子。</p>
以前来往不多，让白手对余晨华了解不够。</p>
余晨华的办公室，也充满了书生意气。</p>
四面布置，一面临窗，一面挂图，另两面全是书柜，书柜里装满了各种图书。</p>
但白手“参观”了一遍后，脸上却没有了笑容。</p>
余晨华为白手倒来一杯水，“怎么，我办公室的布置有问题吗？”</p>
白手严肃的摇头，背着双手，再次神神道道的环顾整个办公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