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手还没睡着。</p>
把牛博士说进医院重症室,把伍博士吓得逃之夭夭,还有专案组的另外两个专家主动退出……</p>
白手一战成名。</p>
对白手的正面接触只好暂停。</p>
白手内疚。</p>
白手不内疚。</p>
这就是矛盾。</p>
一月二十三日,也就是腊月廿三。</p>
中午,白手要求吃红烧鲫鱼。</p>
局里的食堂没有这道菜,老赵吩咐食堂管理员,去对门的饭店订一条红烧鲫鱼。</p>
十二点二十分。</p>
管理员提着笼屉,从对门饭店回来。</p>
大门口,白手的手下郑太行,带着两个手下,坐在车里守望。</p>
白手进去后,郑太行就没离开过,吃住都在车里。</p>
十几天,白手吃香的喝辣的,倒长了三四斤。</p>
可把郑太行累的,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像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p>
刚才,管理员去对面买红烧鲫鱼,郑太行他们没有注意。</p>
但管理员回来时,与门卫的对话,让郑太行心里一动。</p>
门卫问管理员,这是给谁加菜。</p>
公安局有自己的食堂,平时从不到外面临时订餐。</p>
除非有重要的临时来客。</p>
管理员告诉门卫,是留置室的那个主儿。</p>
门卫又问管理员,谁是那个主儿。</p>
管理员边走边说,除了白大老板,还能有谁。</p>
望着管理员的背影消失,郑太行怔了一会。</p>
突然,郑太行推开车门,疯也似的蹿进了公安局。</p>
门卫捶足顿地,破口而骂,赶紧打电话报告。</p>
留置室里,白手面对桌上的红烧鲫鱼,直咽口水。</p>
老赵坐在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在食堂吃过了。白总,没人跟你抢,你慢慢的享用吧。”</p>
“谢谢,谢谢。”</p>
白手先闻了一遍,再拿起筷子,伸向面前的红烧鲫鱼。</p>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刺耳的叫声。</p>
“老板,那鱼不能吃。”</p>
“不……能……吃……”</p>
叫声穿透窗户,直达留置室。</p>
白手脸色一变,手中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p>
老赵也是,呆了三秒钟,急喊道:“来人。”</p>
门口出现一个警察。</p>
“叫法医来。”老赵下了命令。</p>
不到两分钟,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出现。</p>
老赵一言不发,指了指桌上的红烧鲫。</p>
法医点点头,捧着整盆红烧鲫鱼离开。</p>
老赵又叫来一位三十多岁的警察,在他耳边小声吩咐几句。</p>
几分钟后,十几个警察,分散出门,直奔对面的饭店……</p>
法医来向老赵报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