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扬急忙否认，强调这不是威胁，是他的善意提醒。</p>
可白手不这么认为，“老常，我还真不怕威胁。同时我也要提醒你一下，当初五剿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阻止？为什么不善意的提醒他们？”</p>
常清扬有点尴尬，“老白，算旧帐就没有意思了嘛。”</p>
“我不这么认为。老常，你要管，你就得管好。你不管，五剿一不管，那现在也不要管。我认为，这样做才是公平公正。”</p>
“好吧，那是我的失误，我现在郑重的向你道歉。”</p>
“我接受你的道歉。同时，我也不翻旧帐了。”</p>
“爽快。”点了点头，常清扬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可否给我一点薄面？”</p>
白手摇头，“坚决不行。老常，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防止有下一次，我必须干到底。”</p>
常清扬有点生气，心里窝火，但又不能发泄。</p>
对白手，可以收拾，但不能收拾得太厉害。</p>
而常清扬也很明白，即使可以收拾白手，他也没资格出手。</p>
“老白，我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p>
“你说，我洗耳恭听。”</p>
常清扬说道：“老白，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在反五剿一的过程中，做了不少违规的事。特别是在对付扬帆公司的时候，你有点变本加厉，你的不少动作，已经被有关部门掌握。我没别的意思是，你到此为止，我可以负责向有关部门解释。总而言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
白手沉默了一会。</p>
“老常，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的想法恰恰与你相反。我知道我的很多做法违规了，我愿意受罚，我也必须受罚。”</p>
常清扬忍不住感叹，“不愧是有钱人啊。”</p>
“老常，对不起。我是在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任何力量，都挡不住我的决心。为了达到目的，我早就做好了头破血流的准备。”</p>
常清扬一边起身，一边点头头，“你这么说，我就完全明白了。”</p>
明白了又有什么用，白手就像脱缰的野马，凭常清扬又怎能拽住。</p>
有关部门确实处罚了白手，前后总共五次，罚款高达三亿两千万。</p>
白手欣然接受。</p>
而对扬帆公司的打击，白手还在继续。</p>
实际上，不用白手继续打击，扬帆公司也撑不下去了。</p>
股价已跌至每股一块以下，不及发行价的三分之一。</p>
而银行抽贷停贷，并如多米诺骨牌似的反应，才是对扬帆公司的最大打击。</p>
建筑商，供应商，风投公司，也纷纷向扬帆公司追债。</p>
权衡利弊，为了生存，黎姿扬选择低头，接受了白手提出的近似屈辱的三个条件。</p>
一是退市，二是剥离外资，三是公开道歉。</p>
白手也是说到做到，既然黎姿扬低头了，他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p>
硝烟散去，地产界逐步恢复正常。</p>
但这是一次大洗牌，地产界的头部企业，已经是天翻地覆。</p>
市二建还是龙头老大，并且有了半个市五建的加入后，在规模上更上一层楼。</p>
在上海本地，市二建的体量，至少是腾飞公司的四到五倍。</p>
排名第二的是市一建，就规模论，相当于三个腾飞公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