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此人,血魔不语,崔先生倒是凝神细思,双目突显惊异,快步上前,拱手之余,来人却是收扇按住其抱拳,“先生领鬼族之命前来,即为鬼族重镇,位列相仿,无需这般,适才为三公子解围,以稍失立场,在下在此先行谢过,唤我,柴昭即可。”
人鬼难处,虽暂未同族,崔先生自语相关,自当不可过近,只是礼遇不可违,稍稍欠身还是略有作揖,退向一旁,神色间亦存些许肃意,场中不知来人的比比皆是,崔先生却是足够让血魔好言相向的所在,能这般备谦,不禁另眼相看。
“人族好手,我也识得一二,这位……倒是素未谋面,不知是何身份?”血魔望向柴昭,并不介意其直言和妖魔对立,笑容可掬,微微点头示意,言语稍显顿挫,柴昭却是持扇敲手,“名不见经传,大唐盛世,在下实在算不上任何,久仰血魔大名,可惜,不在外界相遇,本不该出言告扰,只是对牧王重义颇为在意,亦是觉察血魔稍有动怒,殃及百姓,不得不言。”
言语客套,杀意暗留,来的倒快只是未及妖魔现行涉及,堂而皇之道清有一战之心,明知血魔率军而至,仅凭二人还敢这般,这倒比战无极上来剑拔弩张让血魔多了几分在意,“又不是住在这里,机会多得是,谈何动怒,我只是觉得这小子该死了,人族势大,妖魔只求能存活于世,迫的紧了,就另当别说,此人言称,伤我十二帅,不知有何异样?”
“青王之事,我不知。”摇扇轻语,柴昭缓缓步及中央,迎上战无极略带警示的双眼,“十二帅虽为敌对,无论统军还是战力,虽有难见所在,存活于世,亦是让在下佩服,玉王原为妖魔大军军需镇守,稳打稳扎,三界联盟亦是难攻其后翼,得保昔日魔族无后顾之忧,若非无心争权,恐怕位列血魔大人这般魔尊亦是无妨,温和如玉,言称玉王为妖,当真有些过分,在下不才,亦是曾亲至左海拜会,深有所得,可惜,玉王一脉传承极难,所见之日……”
“柴昭!言多必失,仙族岂是你人族说三道四,于妖魔解释,你是何居心?”战无极按耐不住,疾步上前就欲阻止,迎面而来的却是牧尘子当前,凶意毕露,“你自言斩杀我兄长,冤有头债有主,我自当和你清算,但我兄长岂是你踩踏扬名之人,不然其说清楚,你我就在此间做个了断,一旦动手,我自愿陪兄长而去,阁下可由此愿。”
“战力不济,借势压人,解忧阁倒是成了你妖魔的保护伞。”寸步难行,战无极一记冷哼,柴昭却是不急不缓言续,“时逢玉王之孙,玲珑化形,世人皆知,玉王之子资质不佳,虽是颇心经营,却不济玉王十一,军中一脉多有不敬,玲珑倒是千古难求璞玉应生,毫无半分妖魔气息,连我都不觉喜上几分,更是难得,其和玉王本源极为相近,玉王疼其小孙,自知寿数无多,心甘情愿折去修为助玲珑提升,无需多日,左海必有新王,可惜,玉王无缘得见那日,仙族极善仆算,料定其不及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