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明天,林五要去长安寻找郎君,就再来商讨一下,没想到这小郎君竟然回来了,这可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
三步并作两步,夸过院子,来到正堂;
“奴家见过郎君,郎君安好。”
“娘子快快不要多礼,便坐下说话就是。”
“谢郎君。”
邹家娘子见林五今日,也坐了半个椅子的位置,就没客气,也找了下手一个椅子,学着林五郎那般,坐了半个屁股。
“郎君容禀,那梁管事,抓着几万贯银钱,一个大子儿不放手,如今弄得奴家与林五郎,名声都不好了……”
“娘子休要着急,本郎君刚与林家郎君商讨过此事,已经有了办法,且等柳叔过来再说,哎,说曹操,曹操就到,看这不是来了?”
众人都站起了身子,互相见过礼,各自落座。
柳叔不是庄户也不是奴仆,乃是追随老县男回来的,且出身行伍,曾是都尉,就坐了李钰东边下手第一个座位。
“都尉,好几日都不见了,一张可好。”
林五看着昔日的上司,热评的客套着。
“托福,一切安好,
郎君唤某家前来,不知可有要紧的事吩咐。”
李钰稍微前倾了一下上半身;
“不敢,柳叔与阿耶互为兄弟,同生共死十几年,我可不敢吩咐,
早就想与柳叔说些话,这以后别再如此客套,不然也太过生疏了些。”
“成,某家以后,就不再弄那些文人的一套了,郎君有事尽管说来。”
柳万泉打了半辈子仗,是个直脾气,一句话就结束聊天过程。
容娘的母亲,烧水进来,将热水与众人端上,就规矩的站在自家男人身后。
“天寒地冻的,都吃些热水,暖暖身子。”
李钰招呼了大家,自己也端起来喝了一些,这才开口;
“我去长安城的这些日子,和几十位将军商讨了一番。
想要共同出力,酿造美酒,也叫天下人尝尝,我用先秦秘法,制作出来的五粮液。
朝廷里的那些叔父长辈们,倒也上心,每家多少都有些资助。
凑了一些银钱给我使用,虽是不太多,却也足够解围了,毕竟一百多万贯呢……”
“噗嗤……”
“噗……”
“咳……额,咳,咳……”
正在显摆,自己去了一次长安城,就弄回来一百多万银钱的李钰。
看着快要被热水呛死过去的,柳叔,林五,邹娘子,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听见李钰的话,除了容娘,探春,昔春,无动于衷之外,门口站着的二管事李义,和容娘的母亲,目瞪口呆,听傻了眼。
柳万泉也岁数大了,呛的口鼻出水,满脸通红。
邹家娘子,眼泪呛出来一堆,正背过去,拿手巾擦脸。
林五郎到底年轻一些,咳嗽了四五声,将嗓子眼里的茶水咳出来,就赶紧上去拍柳万泉的后背。
“都尉,慢着咳嗽,别再呛了进去……”
忙活了好一阵子,柳万泉才缓过劲来;“郎君可是要某家去大将军府里,将咱们得银钱拉回来?”
“正是如此,柳叔以后莫要再叫郎君,太也见外,就叫我大朗既可。”
“好,那某家就不客气了,只是一百多万贯,一次可是拉不回来的,再说,府里的银钱库,能否放得下还是两说。”
“这个柳叔不必担心,今夜就可使下人们,将外库里的,全部搬到内库里,就能腾出来许多地方。”
至于内库里那些银钱,就不用动了,只需将娟帛布匹取出,也好腾一些空地出来,如此就可以放得下了。”
“那好,某家今夜就通知各家儿郎尽出,明日一大早,就去往长安,以某家所想,不能心急,一次拉的太多,恐怕歹人惦记,不知大朗以为如何?”
“拉几趟,柳叔决定就是,只是一条,明天先弄十万回来,也好将换地的事先开始进行,这十几天就要过年了,不能就这样一直耽误下去。”
“大朗放心,既如此着急,我也不耽误,这就回去通传各家儿郎,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