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国公府一众人俱都一惊。
大家知道,长公主是不满意了。
华秉仞闭了闭眼:“是我教女无方,今日便会对她和她姨娘实行家法,我在夷县有一个庄子,今晚连夜会把她们送去。”
长公主点点头,似乎有些满意,忽然转向华敏沄,问道:“她这么欺辱于你,你怎么看待这事?”
华敏沄摇头:“也没什么欺辱我不欺我,只是言语上争锋罢了。最终的选择在她自己,和旁人无关,是她心思太左,走了偏路。我认为大伯处事公允,于她也算是一个归宿。”
长公主似乎很赞同,点点头。对华敏沄有些赞赏。
她平生最烦那些明明心里有芥蒂,或者有小心思,但面上偏要装出柔弱样子的伪善面孔,如华敏沄这种理智分明的很好,虽然听起来淡漠了些,无情了些,却公允。
她一抬手,信国公也会意过来,让下人把华敏洁拖到祠堂里去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华敏洁凄厉的尖叫声:“华敏沄,你为什么不在外面死了算了!便要回来跟我争锋……”
华敏沄默然:如此结局,似乎还不如前世呢。
至少前世华敏洁还是自由的,信国公府一直都在,她虽然是信国公府的弃子了,但仗着国公府,仗着她太后的身份,人家也不敢怎么样她,没准过的平顺安乐。
如今送到夷县的庄子上,离这里数百里之遥,估计以大伯的秉性,这么丢他的脸,他是要下狠心关她们了。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出来的可能了。
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值得庆幸的是,彭云清沉寂了几天后,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和华敏浩往来全无芥蒂,倒是也算一件好事。
长公主也是个大度的,和“芳鲜斋”的生意往来从来没断过。
如之前一般,和国公府往来,仿佛这事从没发生过。
除了信国公府里少了一个姨娘和一个姑娘。
华敏浩经过这事,变化很多。
其实华敏沄知道,他已经和刚回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了,这么多事经历下来,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多了一丝对世事的历练和承担重担的勇气。
如今,他整个人都沉凝了不少。虽然依然好吃,但那股子浮躁和跳脱没了。
每天也按时回家,原本他讨厌的那些家事也开始过问了。
他还常常和华敏沄讨论家事、甚至一些国事,于华敏浩而言,他觉得自己这妹妹有经世之才,却因为是个女子,而被耽误了。
许是真的受了刺激,信国公居然就这么病倒了。
那天送完长公主,他一声不吭的就这么倒下了。
身体迅速的衰颓了下来。
府里人虽然都被下了封口令,但还是有风声传出是被世子一家气的。
外面虽然不知道经过,但传的沸沸扬扬的。
说什么的都有。
那一阵子,府里的下人出门都能被其他府八卦的下人探问是什么情况。
后来,府里查了一下,发现由头居然在翁家那边儿。
翁家经历了翁霞儿和翁氏的事,早就日薄西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