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对方严阵以侍,且作好了准备,而且有三百杆火铳迎接他们,这个马五吓得亡魂大冒,大声叫道:“风紧扯乎!”
但这全力的冲锋之中,又岂是他说退就退的?这让马儿减速也需要时间呀!
三百杆火枪,分三段射击,弹铅如雨,这些马匪人员密集,冲得又快,一下子被打死了上百人,完全的打懵了他们打傻了他们,也打掉了锐气,打乱了队形,这个埋伏在一边的三百骑兵冲出,彻底的冲乱冲散对方的队形,用长予和马刀,大砍大杀。
任何一次交战,这正面冲锋斩杀的,始终是有限,最大的伤亡和斩获是在击溃之后的追杀之中产生,官兵们在击溃之后,骑马追击,大砍大杀,将这个马匪们杀得哭爹喊娘。
骑兵追砍,火铳队们则装弹之后,列队平推而出,他们的火铳口上套上一枪尖,就当是长枪使用,现在的铸造工艺,是造不出这个刺刀,他们列队平推而出,将这骑兵杀剩的人一一刺死,遇到稍大队的列队射击,小队的则直接捅死。
他们的骑兵是冲乱对方的大队,然后凿穿,杀至对方的背后,将对方包了饺子,将往火铳队这边赶,就这样,这支在山西纵横一时的飞马军就被灭掉,只有马五和几个心腹见机不妙,逃跑得快,这才逃掉,其它的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活捉,他们光是活捉,就捉了二百多人,堪称大捷。
这个武孝冷笑道:“或许让这马五走了,是一件好事。”
有一个校尉问:“大人!这个受伤的怎么办?”
武孝道:“当然是送他们一程,难道当祖宗供起呀!还有!将这些死的了脑袋砍下来,送给布政使马大人。”
这武孝一声令下,自有人去执行命令。
这个马五,是横行附近数十州府的剧盗巨匪,为祸一方,他部队的被剿灭,在附近一带引起了巨大的轰动,首先是忻州知州带着一批官佐民众来贺,他们也出动了军队,在附近的乡村设卡搜捕,追杀飞马军余孽,他们看见了东厂校尉们正在挖一个大坑,将这些砍了脑袋的尸体往坑里扔,这场面吓人、震撼之极,四百多条尸体呀!东厂的人正在冷静的处理。
这个武孝看着几大车人头,他向知州大人道:“送去布政使大人那里,有没有封赏呢?”
这个知州道:“必须有!必须有!”
武孝道:“请大人和各位乡亲作证,咱们砍的可是马匪,不是杀良冒功。”
知州大人是被他们的凶厉吓怕了,连忙道:“下官愿意作证,下官会上书为大人请赏,大人除了飞马军,造福一方,这布政使大人一定会重重有赏。”
这个武孝似笑非笑的道:“是吗?但愿马大人是这么认为的的。”
这个东厂最后清点了战场,当场打死四百一十二人,活捉二百三十一人,逃脱者不过二三十人,这个横行一时的飞马军是团灭了,而他们伤亡,不过是二十一人。
这个知州道:“大人这是有名将之风呀!”
武孝道:“知州大人,我们这么说,大人收到消息,马匪想要偷袭忻州城,所以请路过的东厂卫队助剿,东厂卫队和忻州州府兵在平社驿设伏,全歼飞马军,如何?”
知州道:“大人这是平白送本官一份功劳呀”这件事与他们州府毛事都没有,没有一个是他们杀死的。
武孝道:“大人不想要就算,这件事对东厂来说,功劳不大,最多功过相抵,对于大人来说,则是大功一件。”
知州咬牙道:“飞马军为祸一方,害人无数,本官让地方乡绅凑五万两银子给大人作军费。”
这个武孝道:“大人很上道呀!”
知州道:“本官陈奇瑜,字玉铉,保德州人,万历四十四年进士。”一开始他是并不想结交这东厂军官的,所以都没有自报家门,现在人家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应该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