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礼义点了点头。
他们今日排场极大,光是这个骑兵就有二百多人,这么大的排场,就为迎接这个乘着小马车赶来的几个乡下人,在围观的人禁不住奇怪问道:“这是那家王侯,排场如此之大?”
这个知情的人道:“连名震辽东的东厂提督米柱,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
米家的马队前呼后涌,直入城里,这个米夫人邀请弟妹张氏和侄女薛梅坐她二品诰命夫人的大马车,而薛用看见这缇骑马队的高头大马,连一根杂毛也没有,坚持要骑马,而薛觉新也只好跟着骑马了。
自从米柱执掌东厂之后,大力推行治安肃正,严厉打击各种犯罪活动,京城治安为之一新,这个东厂市政风宪纠察官有多严厉?这个酒后骑马都被指控醉驾,乱扔垃圾者也被罚款,这京城的治安卫生状况确是大为好转,即使是再严厉的人,也点头交口赞誉,这个东厂在这方面做得不错。
这个薛用进入了城内,看见高大的建筑,鱼鳞栉比的楼房,宽阔的街道,干净整洁的地面,说道:“不愧是京师,比固原城大多了。”
米柱道:“大上十倍。”米柱每次出巡,这是相当愉快高兴的,在东厂的大力整治之下,这治安和卫生情况,那是大为好转,连巡城御史都亲口赞曰:“东厂干得不错。”
这个东厂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是他们拿了人,直接劳动改造,这个开山采石,耕田种地,修桥铺路,掏大粪倒垃圾,什么都要干,落入东厂手中,不但罚款要交,劳动改造要做,不管你多有钱有势,拿住了就得被用鞭子抽着去干活,京城的纨绔子弟,豪门恶少们只要落入东厂之手,立即放逐至粪厂,挑金水,掏大粪,令人生不如死,闻风丧胆,京城恶少们之间最恶毒的诅咒就是:“让你落入东厂之手,放逐去粪厂。”
收拾了这帮顽主叫驴,其它人就好办了,现在顺天府尹可是上报这个京城是夜不闭户了。
他们来到这个有十亩地宽阔的米府,这个薛觉新父子是完全的被惊住了。
米礼义道:“这是皇帝陛下新赐的,非常的大,有的是地方住,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
这个管家李福东在门口侍立,他领着薛家四口来到为他们安排的宅院,让他们安顿一下来,放好这个行李,洗个热水澡,换上新衣服,然后才领着他们来到偏厅,这个米礼义夫妇和米柱己在喝着茶等侯。
在家里米柱是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袍子,外表披着一件一白狐裘大氅,潇洒飘逸得像是神仙中人。
薛伽罗与弟弟二十多年未见过面,这弟妹和侄子侄女是第一次见面,未免有些生疏,当年分别之时,都是少不更事的青年男女,现在已是儿女都长大了。
这个薛伽罗道:“以前仁寿坊的老宅子早已不在,那里己变成了一条街,现在你们且先在这里住下,明日维新与你去南镇抚使经历司办理这锦衣卫千户荫职手续,这样觉新也算是一个官身了,每年有几百两的俸禄,在京师生活是无忧了。”
薛觉新道:“一切但凭阿姐吩咐,不过我想此间事定,将阿爹阿母的遗金迁回乡里,这落叶归根,一直是阿爹的心愿。”
薛伽罗道:“很好,需要多少银两,在帐房支取,不用客气,这迁坟必务做得风光体面。”
薛觉新道:“小弟知道了。”
米柱道:“舅父在固原东城千户卫所千户马牟手下做帐房,还有过带领商队去吐鲁番做生意的经历,有没有兴趣来米利坚商行担任总掌柜一职?”
薛觉新道:“这维新如何得知我去过吐鲁番。”他回过神才想起,这个米柱就是东厂提督,不如说有什么事是他不知的。
米柱道:“在大明,只要我想知道的,都会知道。”他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这个米利坚商行的大股东是皇帝陛下和东厂,生意做得很大,必须有一个人信得过的人在此操持。”
薛觉新手一抖,这手中的茶几乎洒出去,他惊讶道:“皇帝陛下也做生意?”
米柱道:“皇家也有各种用度需求,这不做些生意帮补,这是坐吃山空呀!”
薛觉新道:“此事关系重大,我怕有负皇上重托。”
米柱道:“这商行有一群优秀商人运营,总掌柜最关键的是要忠心、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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