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问题才构成南洋军目前尴尬的原因,他们以军为单位,却控制几百万人口,千里之地,比世上大多数国家都强,却开始建省了,就是不称王。
米柱是在学开国之时太祖皇帝: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要建立国家,最终还是自身力量强大,一旦力量足够强大了,他们自然会瓜熟蒂落,成为新兴的国家。
米柱并不喜欢椰城,主要是因为天气湿热,而且城市半毁,还有恢复之中,城市像是工地一样,处处坑坑洼洼,尘土飞扬。
南岛群岛是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年平均温度二十五至二七度,无四季分别,北部受北半球季风影响,七八九月为雨季,降水量丰富,南部受南半球季风影响,十二月、一月、二月降水量丰富,年降水量比大明任何一处地方都高,湿度一般而言相当高,平均达到了约80%;年温差小,椰城日均气温在二十五至二十七之间,还是相当好的。
现在米柱觉得湿热,全因为是大战之后,满目疮痍,心理原因居多。
当然,总督府还是美轮美奂、环境优雅的,整个总督府白色建筑群掩映在椰树和花海之中,总督府内有巨大的游泳池,有人工运河将活水通至,像小湖泊多于游泳池。
米柱是一个旱鸭子,在进入新家坡后,就经常在学习游泳,现在终于学会了,但是相对于李暮和阿依莎的灵活自如,还是显得笨拙。
以前米柱主要健身方式是跑步,现在是游泳,早晚游两次水,既是健身,又是娱乐。
对于他们这些北方人来说,进入南洋,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这里是海岛,四处之水,无处不河,简直就是水世界,不会游泳,就等于不会走路一般,所以军中组织专门的训练,到处都是游泳训练场,让士兵们学习游水,适应这种水乡生活。
如果实在学不会游水的,就不能安排外勤任务,不能在外面打仗了。
米柱偷得半日闲,与三位夫人喝着冰镇的果汁,在游泳池中戏水,看着阿依莎如同游鱼般的优美泳姿,杨如花十分羡慕,她学会了游泳,仅是学会而己,没有像一块铁一样,扔水里就直沉到底,米柱、李暮、阿依莎都可以享受游泳的乐趣,只有她认为这是苦差,没有骑马爽。
杨如花喜欢运动,她最喜欢的是策马狂奔,享受飞一般的感觉,她可以在马上作出各种马术动作,还可以在马上耍梨花枪,几个人都拦她不住,她自己就有十匹马好马,并且不是养来观赏的,而是每天都跑一跑,以至于总督府内的私人马场,扩大了一倍。
前总督出外是骑马代步,城中道路良好,坐的是马车,杨如花喜欢骑马,当然以她第一夫人的身份,不可能骑着马到处乱走,只能在自家马场里撒着欢儿,米柱暗笑,这就像后世的豪车爱好者,拥有十几辆好车,只能在自家跑道里跑几圈,英雄没有用武之地。
当然!杨如花也偷溜过出去,在城外策马飞驰,狂飙了一把,很是意气风发,米柱也没有骂她或指责她,只是每次都出动警卫团的骑兵营,封锁半个城市的劳师动众、鸡飞狗跳场面,令她很是不好意思,所以尽量少去了。
米柱其实是相当的忙碌,七天才休息半天,难得有半天的休息时间,他当然是好好的陪老婆们悠闲一下。
米柱给自己定下了时间表,每天工作八个小时,早上八点至十二点,下午十三点三十至十七点三十为工作时间,中间有一个半小时时间,他吃了饭还可以在办公室小眯一会儿,有时会一边吃午饭,一边与部长们开会,这叫午餐例会。
这是最为合适的工作休息时间,南洋军使用的是二十四小时制,就不再使用十二时辰制了,军政部门每天工作八小时,每七日沐休一次。
米柱来到大明,其实最不适应的是时间,这时代没有钟表,只能看太阳或城里的敲钟报时,私人计时辰是凭感觉或者点香,只能精确到刻。
原始人凭天空颜色的变化、太阳的光度来判断时间。古埃及发现影子长度会随时间改变,发明日晷在早上计时,他们亦发现水的流动需要的时间是固定的,因此发明了水钟。
古代华夏人亦有以水来计时的工具--铜壶滴漏,他们亦会用烧香计时。将香横放,上面放上连有钢珠的绳子,有报时功能。
据说在三百二十年前的1283年,在英格兰的修道院出现史上首座以砝码带动的机械钟。
十三世纪意大利北部的僧侣开始建立钟塔,其目的是提醒人祷告的时间。
十六世纪中在德国开始有桌上的钟,那些钟只有一支针,钟面分成四部分,使时间准确至最近的十五分钟,它算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便携式钟表,外观呈球形状,因为德国人还没有能发明出玻璃,所以是金属盖罩,诞生于德国的纽伦堡,所以叫纽伦堡蛋。
米柱在结合中外钟表计时的基础上,用了三年时间,设计出东厂便携式钟表,机械上弦作动力,有大人的拳头这么大,镶以一块玻璃,它可以精确到分钟了。
它采用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小时六十分,东厂表的造价也不低,在部队只只能装备到排。
现在米柱让理工院的大匠们设计出一款可以戴在手腕上的表,供军官们使用,正研究中。
南洋军另一重大的举措就是全面引进阿拉伯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