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朋友，这么生疏的吗？"我笑了。</p>
"这是老朋友的权力。"阿尔卡特把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p>
我们一起走了进去，留下豹人男孩继续看门。</p>
里面的布局已经完全变了，穿过一道曲折回廊，就是一个院子，墙上点着灯，十几个不同种族的年轻人正在练习。</p>
这其中以兽人为主，班甚至包括几个健硕的女性，有几个人类男性，还有一个精灵男性。</p>
院子扩大了许多，而且旁边的院子也有人，不过都是实力更强的，显然是高级的学员。</p>
学员们见到我和阿尔卡特，也没急着过来行礼，都是各顾各练着。</p>
到了第三个院子，只有三四个人在练习，其中就有当初吉莉安收下的第一个弟子，混血魔人多罗。</p>
他们甚至都没有点灯，在暗处训练。</p>
见到我们，他们也停了下来。</p>
"您来啦！"多罗很是兴奋。</p>
至于其他几个，比如猫人杰克和他的两个兄弟，都没说话，一副如临大敌又想示好的表情。</p>
"你们继续，"我点点头，"我先去看看你们的老师，再跟你们聊。"</p>
穿过着三个院子，才到了内院。</p>
说是内院，也是学员们饮食起居的地方。</p>
"你住这里吗？"我问阿尔拉特。</p>
他顿了一下，说："我住外面。"</p>
"嘿嘿嘿！"李奥笑了。</p>
我没接着说，四下看了看，脚下没停。</p>
"有时候会在这里守夜。"他又补充了一句。</p>
"早说嘛！"李奥笑得更大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p>
我没问接下来的话："瓦尔基洛夫也在吗？"</p>
"也在外面。"阿尔卡特神色不变。</p>
到了第五进院子，终于碰上了准备休息的吉莉安。</p>
所谓的准备休息，不是"洗洗睡了"那种准备，毕竟，现在的吉莉安，虽然离着传奇还很远，但那种境界已经和魔法师不沾尘埃的状态差不多了，用地球上的话来说，已经是个武功达到返璞归真境界，下一步就能修仙的状态...</p>
或者说，她有点像那种真的修心到清心寡欲，下一步就能太上忘情的境地了。</p>
不过，她还没踏出那一步，因为这是我们的世界，和地球不同。</p>
见到我和阿尔卡特，她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淡淡地说："来了？"</p>
我也没接话，直接在客厅桌前坐下，冲她一伸手，示意她也坐过来。</p>
她倒是没推辞，坐了下来。</p>
"没想到啊，我居然在母狼脸上看到了高僧大德的慈悲枯寂..."李奥叹气，"这个发展方向不对啊..."</p>
"不对还能纠正回来，"我说，"再说了，也不一定不对。"</p>
"你还要想好了才说吗？"吉莉安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理活动。</p>
我惊讶于她的感知如此细腻，倒也没有慌张。</p>
"你越来越...嗯，我都担心你会放下这里的一切，跑出去寻找内心真正的宁静，"我说，"那种宁静，其实应该是死寂，但不是生命的死寂，而是灵魂的死寂，不死不活...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p>
吉莉安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p>
"你在用自己的方式感悟苦汤大师的修行方式。"我揭穿了她的意图，"你一直带着他的舍利子，大概已经丛中领悟了什么。"</p>
"你拿着他留下的祭祀咒文，应该学的比我更多。"她没有否认，却要反将我一军。</p>
"对！但不完全对，"我并不否认，"我参考了一部分他的修行方式乃至信仰背后的哲学思想，不过，我同时也搜集了很多修行方式，并且从中感悟世界的真相，而你如果只是感悟了他的一部分理念，这是很危险的，你看你现在，对于外界的欲念越来越少了，身体和灵魂都在慢慢走向虚无的寂灭。"</p>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完整的修行方法是什么？"她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一丝夹杂着好奇和渴望。</p>
"你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我严肃的说，"幸亏我回来了。"</p>
"你再不回来，我会像贤者那样死去吗？"她说。</p>
"不，你还没到那一步，但你会变成一个没有任何生命情感，冷酷淡漠的人，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甲兵。"我说。</p>
"我觉得这样很不错..."她说。</p>
"很不妙..."我说，"算了，我们之间就不用废话了，你想学，我教你！"</p>
"你不是说这样很危险吗？"她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