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不要这条命,也不能让这些禽兽侮辱!王惠贞被两喽罗押往孙三猫的屋子时,她在心里这样想到。
她不再挣扎叫喊,只在心中默默地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死她倒是不怕,之前那些年,她已经几次走到过阎王殿门前,就差那最后一步了,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要死得干净,死得利索。
“拍——拍——舒服吧南洋大人?你这假洋鬼子,你这贱骨头,自己送上门来找打!”王惠贞被推着走过一间屋子旁边时,里面传来皮鞭抽打的声音,还听见胡仁奎的骂声。
她一下停住了脚步,眼中盈满泪水。
“你也听见了?”孙三猫站到她面前说,“这是鞭打你那个心爱的男人的声音,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走,去看看,你呆会儿要是乖乖地从了我,我就放过你那男人,进去看了后告诉我。”
孙三猫扯去王惠贞嘴里的布团。一噜嘴,两喽罗推着王惠贞走进那间屋子里。
进屋一看,王惠贞的泪水立即夺眶而出,只见康宏赤着上身被捆住双脚倒吊在屋梁上,胡仁奎手持皮鞭正抽打他。
他身上早已横竖交叉着道道血痕,他的嘴仍然被布团塞住,正好看见被押到门口的王惠贞,他痛苦而费力地向上仰起脖子,不停一朝她摇头。
“拍——”胡仁奎看看王惠贞,接着又狠狠一鞭抽到康宏身上。
“放开他,你们放开他!”王惠贞哭着大叫。
孙三猫:“我知道你是匹烈马,不好骑,你只要乖乖地从了我,我就放了他,你要是不从,他就要一直挨抽。军师,你慢慢抽着这陀螺玩,等我完事了,再换你来啊?”
胡仁奎大声说:“好勒,大当家的,你开开心心舒舒服服干活吧,第一仗你上,第二仗兄弟我再上。”
王惠贞对着康宏大声说:“康宏你听好了,我死也不让畜生得逞,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嗯——嗯——”康宏翘起头,一双泪眼盯着她,悲痛绝望地不住地摇头。
“啊!”王惠贞肝肠欲断,她痛苦地大叫,抬脚去踢押她的两个喽罗,这两个喽罗不停地躲避着。
“把她捆上,抬起走。”孙三猫命令道。另一个喽罗立即去找来一条长绳子,很快把她的双脚捆上了。
孙三猫大声说:“看你还怎么办!告诉你,飞了的鸟儿看见我来了都要飞回来,你一个女娃儿,你到了我这山寨还想飞脱?把她抬起来,直接抬到老子床上,看我怎么收拾她。你先给老子闭嘴!”孙三猫说着又拿布团堵上王惠贞的嘴。
两个喽罗立即把被捆成一截木头似的王惠贞一人抬肩一人抬脚抬到了肩上,她拼命地挣扎着,可完全无济于事。
出这门刚走几步,王惠贞侧眼看见一个人举着火把一晃一晃地走过来,这人边过来边叫:“大当家,大当家,听说这是个美人儿,还是匹烈马,兄弟来看看,帮你驯驯,让你骑着舒服点。”
这人直接举着火把过来,孙三猫和两喽罗都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