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沅汐,习武完正在凉亭歇息。
梓芸快步上前,施礼道,“主子,五郡王在院门外了。”
“哦?那你让直接进来吧。”
秦沅汐也猜测到事情了,虽说此时是不便接客,可对这个弟弟倒也没什么生分。
梓芸退下,很快秦穰就跟着走到亭子。
等坐下,见着大姐一身短褐,两鬓透着汗渍,不禁眸色有些奇怪。
“大姐你在院子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怎么这副样子?”
秦沅汐练武的事情才刚开始,并未太多表露,秦穰昨天到的晚,自然也不曾了解几人的对话的谈论。
“我没事,跟着练习一些武艺罢了,指不定以后能有用到的地方。”秦沅汐没有掩饰,坦然笑着,用干净的丝巾擦了擦脸。
秦穰似懂非懂点头,“是嘛,那岂不是大姐以后是文武双全了,”
目光四处打探去,恰好是对视上袁杉一身黑色衣袍,负手伫立。
这可让秦穰眼睛一亮,“大姐,可是天卫的人教你武艺?”
“是啊。”似是听出话中的惊讶,秦沅汐满脸自豪,
又才看着秦穰神情激动,她温柔笑道,“五弟可是要学些?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
见袁杉只是普通站立就让人望而却步,秦穰心生起仰慕,本来是心中跃跃欲试。
可转头瞧长姐一身汗,登时又怕起苦来。
“不,这不用,还是大姐费心,我没那么多时间。”秦穰客气推诿。
秦沅汐自认为对弟弟了解甚多,瞧见他脸上的神情,哪能不明白。
却依旧保持微笑,也不强逼。
看着大姐脸上开心的笑意,本来搭上话的秦穰想起来事,不由得一怔。
“大姐,我看你你怎么不像担心母妃的样子?”
“有什么好担心的,母妃被冤枉,就迟早会洗清嫌疑。”秦沅汐坦然。
或许是早上习武扫清的烦闷,她并未因此散了兴致。
秦穰却依旧半信半疑,不由得凑近了些,“姐,我可听说你昨晚回来心情不好,还做恶梦了,”
“是嘛?你听谁说的?”秦沅汐面容猛地一肃,可目光却是朝前侧的梓芸看去。
“梓芸,你是越发大胆,什么事情都跟人往外说。”
梓芸连忙低头,“主子,奴婢也是关心你,何况五郡王又不是外人。”
“大姐。”秦沅汐还要呵斥,被秦穰拉过衣衫,
仿佛,心中担心什么,他低声开口,“我听说那于韵是真的得了病,估计就是这几天。”
“就这几天?”
秦沅汐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那人…竟真是命不久了?做戏这般认真?
秦穰依旧是点头,“是啊,而且御医检查是久病了,那奸贼临死都要咬定母妃,看来在那里是查不出什么了。”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秦沅汐脸上终于是起了忧色,托着下颔凝思。
这个案子可以依托的嫌疑人非常之少,自始至终统共不过一人。
而这一个,一个把戏演得和真的一样,偏偏还真是个快死了的,如此只要他能扛过一两日刑罚,迟早是个爽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