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平淡,却是让清兰面色大喜,随即是掩面悲戚出声。
“陛下,奴…奴婢,奴婢是家人被胁迫,奴婢起先不肯,可是那人将奴婢亲弟弟的手掌砍下……”清兰低声啜泣着。
或许是心中自责,谈及自己做的错事也不强行掩饰。
元庆帝心中满意,继而道,“于韵之前可真进过清宁宫?”
清兰弱弱否认,“没有,那贼子只是前日进过,”
“这倒是没问题,经调查,宫门一直也不曾放过外人进来。”秦祁川沉吟。
“幕后主使是谁?”元庆帝疑问,挥了挥手。
那黑色袖间的盘龙挥舞,张牙似扑,惹得清兰浑身又是发抖的低下头。
见她这般,秦祁川不禁有些怜惜,“你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或许可以从轻处理。”
“奴婢不知道,奴婢一直只见过那人一次,只知道是一个男子,奴婢起先不敢陷害太子妃的,可是奴婢弟弟在他们手上,也不敢报官……”清兰抽泣着解释,目光转而看着太子妃,似是在祈求。
闻此,众人皆是失望,大多却也并未指望她一个宫女有什么太多的解释。
“奴婢只是偷偷临摹了些太子妃的字画提供出去,掐准了时臣,然后选定了那日晚上。”
清兰颤身将事情交代完。那惨白神情透露出决绝,“陛下,奴婢深知罪孽深重,还请陛下放过奴婢家人。”
构陷皇亲,虽然并未有过什么不好的局面,可到底损害皇家尊严,是无论如何都是死罪。
清兰本就不指望事情能够瞒去,可她为了自己弟弟,脑中纠结过无数次,最终也是只得逆天而行。
正待要发令,元庆帝想到什么,“那日床头污秽可是你的手笔?”
清兰哪里不明白污秽是何物,想起那日,只觉心中屈辱到极致。
事到如今她也不敢掩饰,俯下身承认,“…是……是那贼子的要求……,他逼迫,奴婢……”
众人也不曾见过床榻如何,只是一个个神情尴尬看着宁帝,不知问这何意。
甚至是温卿云见宁帝这般云淡风轻,脸颊也是难以维持的一阵微红。
唯有秦沅汐神情发怔。
污秽?
何物?
“好,”元庆帝终于是起身,“事情既然纯属诬陷,那朕便将结果公布,卿云也便解除禁足。”
“不过那幕后究竟是皇宫之人,还是温府敌对,朕都要查个彻底。”
清兰跪在地上,绝望之情溢于言表,只顾自己伤心,静静等待自己的处决。
“清兰诬陷太子妃,罪大恶极,本是死罪,但想想,朕依旧于心不忍,毕竟清兰是清宁宫的,太子妃也该掌管后宫,便交由太子妃处置好了。”
元庆帝吩咐玩,随后脚步急急出了大殿,不知是揪心对清兰这个悲戚宫女的处置,还是有政事要商。
事情解决显得轻松,大多皇孙和两位侧妃恭贺温卿云几句便离开。
最后,温卿云有些失望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
“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