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京营,公主行事,可小心些,最近事情太多了。”
“嗯,我知道。”
秦沅汐叹了一声,抬手将桌上香炉里的灰烬撵平。
翌日天还未明亮,两人已是准备车马出了成。
审讯蓝株,跟审讯紫茵也没什么差别,只是经调查,蓝株的柔弱性子或许更容易服软。
时间仓促,也没来得及搜寻她的家人。
秦沅汐在关押的地方大致看了一下,发觉蓝株这人暂且该是不清楚所面临的局面,只是一个劲嚷嚷她背后站着四公主,吓唬这些人放了自己。
“都到了现在了,就别顾忌什么了,直接跟她说明来意和目的,这奴婢若是识相,就知道不会为了她主子受苦。”
“嗯,也好。”肖锦风附和这一点,同秦沅汐一起暴露了身份。
说是蓝株有些傻笨,其实她还是那分辨得清楚局势的。
早在自己被不清不楚的士卒抓来,她就是隐隐有些不安,将事情联系上了主子身上。
那紫茵受刑不过交代的事情她跟主子都是有所耳闻的,主子近日茶饭不思,她跟着心情也还不到哪去。
现在好了,被囚禁一睁眼瞧见了大公主和驸马,蓝株心都凉了。
秦沅汐已经是忍不住先一步开了口,“蓝株,本宫为什么而来想必你该清楚,你若是想保全自己合计家人,本宫劝你把你家主子所做和你参与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
“大公主,奴婢……”蓝株心底骂紫茵千百遍,可嘴上有些纠结了。
以前的种种她是清楚记得的,知道自己狡辩没有作用,可她其实也不愿意看着自家主子危险。
大公主如何脾气,天下人人皆知。
忍着心底的慌乱,蓝株还是选择了强行掩饰,“大公主的话奴婢不清楚,就是不知把奴婢关在这里做什么?要知道奴婢可不是大公主身边的侍女。”
嗯,很正常的掩饰。
若是一开口便视死如归,秦沅汐都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的。
只是她认可这结果,却懒得来等待。
“本宫这里,强行狡辩不起作用的。”
秦沅汐朝后扬起手指,“徐汕,暂且砍掉她的一根手指。”
“……”
虽然已经见识过这公主审讯人的雷厉风行,可肖锦风还是没忍住眼皮一跳。
咳,不亏是他追了四五年之久才吃到嘴里的女人,当真是脾气有趣。
在蓝株错愕惊疑的目光下,徐汕倒也不曾迟疑,抓住蓝株的手举刀落下。
蓝株猛地缩起瞳孔,还不等来得及解释求饶,那钻心刺骨的痛已经来到了心底。
“啊!”
收起刀,徐汕默默退在旁边。
“啊!”血淋淋的断指是当真痛入心扉,绳子捆绑下,蓝株的躯干难受地扭曲到了极致。
脸上,她已是疼得汗水满面,湿润了凌乱的发鬓。
“大公主,你不要太恶毒了,奴婢不曾做过错事,也轮不到大公主审讯。四公主与大公主姐妹情深,大公主这般欺辱奴婢,就不将四公主的情和身份放在眼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