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石川松开了鼠鸣的脖子。
鼠鸣双腿发软的落在地上,喘息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让他的面色并没恢复正常,只是那抹谄媚到底维持不住,取而代之是一副悲凉之色,扫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弟弟,鼠鸣咬了咬牙道:
“大人,如今城内就咱们几个,我们兄弟跟随您多年,事到如今死活也就这样了……
是,我们兄弟是贱命一条,可我们也想活着啊!大人!
那什么狗屁少主人,他自己非要作死,凭什么让咱们陪他一起?鼠呻已经死了,是被他拖累死的啊大人!
难道您也想这么生生的被拖累死么?
不瞒您说,我想了一天了,只要您先行离开,去寻了黄大人求救,我们兄弟四散开去,就算真的搜城搜到了这里,咱们也还能活下去。
大人我不求别的,只求您能借此放了鼠吟和鼠叫,若是黄大人追究的话,我愿一力承担。”
“大哥!”鼠吟鼠叫兄弟俩闻言,眼眶就是一红。
而石川却是并没这么好糊弄,一双阴沉的,染满血丝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鼠鸣不放,半响后,忽然失笑道:
“难得你这老鼠胆能想出这么不畏生死的主意,只是少主人何其重要,你以为你的一条贱命就能担的下么?鼠鸣,我念你跟随我多年,又是为了同胞兄弟,这番话,我就当没听过。”
随着石川的话落,鼠鸣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哀求,伸手想要去抓石川的裤脚,却被石川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只听他道:
“你们虽然跟了我多年,为主人做了不少事,但是你们还是不懂,这几年我已经接连让他失望,若是此事再出岔子,你以为那姓黄的雌性是为何而来的?若想活命,记得以后要听她的话。”
鼠鸣闻言,眸子瞬间睁大,很明显是从没想过,石川也会有被上面放弃的一天。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原本还想尽力劝说石川的鼠鸣,悄悄用手攥紧了挽起的袖口,一双老鼠眼里,瞬间闪过了无数的情绪,最后定格在了一抹幽冷之上。
然而这一切,已经烦躁的转过身,向着那再次叮里咣啷不停发出噪音的金属箱笼走去的石川,却没能看见。
心思电转间,已经有了决定的鼠鸣,面上划过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紧接着他捏着袖口的手指上便长出了尖细的兽甲,连力气都没怎么用,就划破了那早就糟粕的布料,以及掩藏在布料下包裹着不知名粉末的纸皮。
鼠鸣藏着药包的手臂猛的扬起,大力一挥,随着的他手臂划过的弧度,一抹独特的带着些许苦涩味道的花香也随着他的动作飘散了开来。
异味儿入鼻,石川面色瞬间一变,几乎是想都没想的便猛的转过身来,几步冲到了身上散发着异味的鼠鸣面前,挥起不知何时已经长长的利爪就想着鼠鸣的脖颈抓了过去。
“救人呐!”一直躲藏在大树遮掩下的房顶之上的露娜见状,下意识的大力一推,就把蹲在她身边看热闹看的正津津有味的安德鲁给推下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