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婉跟在钱雯蕊身侧，她的脸颊只有巴掌大，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又大又黑，笑起来时乖巧又讨喜：“一中这么多学生，何教授未必看得上我的成绩。”
“你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谦虚了。虽说一中好学生不少，可老师最喜欢的还是你，就是你堂哥陆予白理综成绩再好，也不及你稳定。”
说到这里，钱雯蕊拍了拍陆初婉的肩膀，语气越发的满意：“你的物理论文被当成省优秀作文送到了京城评奖，何教授作为评委，近年来一直待在京城搞科研，这次忽然搞这么大阵仗赶来虞城，多半就是看上了你的论文，奔着你这个人来的。”
物理身为高考最为不好翻越的一座高山，要是能在这次的授课里提前摸清何教授的出题方向，钱雯蕊就能带动一个班的物理成绩，这对她争取优秀教师的头衔很有帮助。
陆初婉知道钱雯蕊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了她身上，腼腆的笑了下，随后转头看了眼跟在刘主任身后的傅枝，偏头问钱雯蕊：“我听说傅枝也会来我们一班？”
她语气挺轻的，却足够身后的傅枝听见，一举一动都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她啊——”
钱雯蕊嗤笑一声，腔调里净是些冷嘲暗讽：“她的成绩来不了咱们一班。初婉你是个好孩子，往后少和你这个堂妹来往，别让她把你带坏了。”
陆初婉迟缓的点点头，幅度不大。
半晌后，轻声道：“我堂妹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钱雯蕊当然不会和一个傅枝计较太久。
主要也是她觉得没必要自降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