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雯蕊很自然的看见了傅枝试卷上的解题步骤。
原本她是不会照着傅枝的解题思路向下顺的，但是——
偏偏傅枝写了注解。
简洁明了思路清晰，尤其是第二道题她逆向思维推倒出的数字15。
她顺着理了一遍，尽管如此，也有好几处是她也没有想清楚的。
讲台下，陆初婉举了手，“老师。”
钱雯蕊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把傅枝的试卷放进了密封袋里，走到了陆初婉面前，“怎么了？”
“第二道题，已知条件给的不是很齐全，是不是何教授那边……”
她站起来，离钱雯蕊很近，两个人算是贴着身子在说话，声音压的很低。
原本钱雯蕊也认为已知条件不足，但看见傅枝的答案后……
她很自然的贴近陆初婉的耳边，指尖指在程序图上，低着声音，“这里，你代入15去算。”
*
傅枝从考场出来，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矿泉水。
还没等拧开瓶盖，就看见晃晃悠悠从考场里走出来的陆予墨。
距离两个人删微信好友断绝兄妹关系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
刚一看见她，陆予墨的脸上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是一个学渣看向另一个学渣的惺惺相惜，一切尽在不言中。
傅枝察觉到了什么，抿了下唇，错开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