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
“不要。”
凤清缠着她，很温软，
“我等你，我们一起睡。”
茯笙笑意浅浅，拉着他往床上走。
熄了烛灯后，
两人躺在一起，挨得很紧。
每当这个时候，
凤清都格外热情。
黏黏乎乎地凑过去就要亲她。
只是，
今晚，茯笙忽然侧身抱住了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
黑暗中，
她安静了会儿，然后轻轻开口，嗓音很温柔，
“清清，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母亲的事？”
怀中的男人一顿。
茯笙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知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下，
“我母亲，是个很优秀的人。”
“十年前，我才八岁。”
“她带着我们一家人，还有很多婶婶叔叔，来到了这座山，建立了寨子。”
“如你所见，大家虽然都是强盗，但是不是都特别好？”
凤清微微沉默。
埋在她怀里，暗处的瞳眸敛下，情绪不明。
茯笙顿了一下，接着道，
“半年前，我母亲去世。寨子交由我来管。我在想，要是寨子能一直这样其乐融融，多好。”
“不过……我还是想让大家过上正常的生活，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凤清眉眼淡淡。
平静，又冷漠得有些不像话。
他揽着她的腰，指尖微微缩紧，很沉默。
茯笙说着说着，凑过去亲他，笑意盈盈，
“清清，我们一起，保护这里，好不好？”
“这里是我们的家，等我们老了，还要在这里颐养天年呢。”
凤清沉默。
好半响，
他慢慢抓住了她的手，牵住，
嗓音低软，“这里，很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