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耕,我们快跑吧,我听豪哥说这里是英国人管,你杀了英国人我们会有麻烦的。”
看到最后一个同胞被拉上船,阿梅再也忍不住跑过来冲着毕礼耕说道。
毕礼耕沉默不语,扶着浑身湿漉漉的老人心中有些发酸。
这么大年纪,你特么乱跑什么。
毕礼耕心中又恨又同情,又无可奈何。
眼圈红的几乎要流泪。
背井离乡,值得吗?
家里真的吃不饱吗?
真是一群让人恨却又让人同情,又让人无可奈何的东西。
狗还不嫌家贫!
毕礼耕忽然想到自己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微微一怔心中苦涩。
“阿耕,你发什么呆,快跟我走。”
阿梅再次没好气的打了毕礼耕胸口一下,拉着毕礼耕就走。
毕礼耕回过神来:“姐,你别慌,这些人不带走要死在这里的。”
其中有很多老人和小孩,也不知道在船上过的什么日子,一个个看起来精神都萎靡不振。
“你……”
阿梅瞪了眼毕礼耕,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她不是铁石心肠,知道这群人留在这里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你放心姐,不会有麻烦的。再说都是老乡,彼此照顾也应该。”
毕礼耕有句话没说,放走这群人才会有麻烦。
这群人一旦跑出去,万一说漏了嘴暴漏了自己几人的身份,那才真的是大麻烦。
而且,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毕礼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他眯了眯眼,打量一下旁边被绳子捆着目光惊恐的一群洋人,又看了看脸庞肿的老高的蛇头,毕礼耕笑着问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蛇头吓的不行,被毕礼耕十几巴掌打的脑袋嗡嗡的,脸肿的像是发胀的面包,碰都不敢碰一下。
他心里有些阴影,感觉毕礼耕就是魔鬼一般,传说中的铁砂掌也不过如此吧。
此时这个魔鬼忽然冲着自己和蔼的笑,蛇头更加害怕了,带着哭腔回答:“大,大佬,我我我叫大黄牙。”
“大黄牙,好名字。”
毕礼耕点了点头赞叹道。
哪里好了?
大黄牙有些蒙蔽:“我特么纯碎是不爱刷牙朋友给起的外号,难道真的很好?”
“大黄牙,麻烦你点事。”
大黄牙一个激灵回过神:“大佬您说,我大黄牙别的本事没有,最好的本事就是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