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所以现在我领先一分？”
“……”西泽尔忍不住道，“现在重点是分数吗？”
江棠点点头，把“当然”写在脸上。
西泽尔转念想想，好像分数的确挺重要的。
糟糕，他已经落后了怎么办？
如今就剩一项提名还没公布了。
奥斯卡最佳影片，今晚的最终大奖，也是对整个剧组的最高认可。
负责颁奖的嘉宾是曾经拿过奥斯卡终身成就奖的老导演，已经退休多年，身体佝偻白发苍苍，但是他对电影的热爱却从未停止，一向致力于培养出优秀的导演和演员，为电影的艺术殿堂添砖添瓦。
这位导演老爷子也是连着几届奥斯卡没有露面了，今天作为颁奖嘉宾登场还很让人意外，在座基本都算是他的后辈，都为他送去欢呼。
老爷子顽皮地朝台下眨眨眼：“是的，奥斯卡，我又来了。”
这话让人不由得想起老爷子拿过四次奥斯卡最佳导演和三次最佳影片的辉煌履历，观众席的一众人等也随之发出善意的哄笑。
老爷子也不卖关子：“好的，让我们来看看今晚最佳影片的提名……”
今晚奥斯卡最佳影片的五项提名分别属于：《新世纪》，《旧日往事》，《阿曼达》，《少女的婚礼》，《贫民窟的故事》。
五条短片也依次在大荧幕上闪现，第一条出现的就是《新世纪》，奥斯卡官方很用心地剪出了电影的所有宏大场面，运镜叙事还能串联起来，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点用心的小安慰。
江棠聚精会神地看完这条短片，等接下来提名电影的短片开始播放，她越过重重人群，去看第一排偏旁边位置的安德森。
安德森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在场有多少同情而扎心的目光投向他，没有人比安德森自己更清楚。
而安德森现在还能若无其事地和旁边人聊天，恐怕很多希望看到安德森发脾气的人都要失望了。
毕竟不久前的金球奖，安德森才因为《新世纪》颗粒无收而拒绝出席金球奖。
江棠舒了口气：“导演似乎状态还不错，心情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西泽尔循着江棠的目光看过去：“嗯。所以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江棠收回视线，侧头向西泽尔：“那你呢？你选择谁？”
西泽尔皱皱眉：“我选旧日……唔。”
他忽的顿住。
“怎么了？”
“不如我们同时说出想法？”
江棠想了想，点头答应：“好。”
“……《旧日往事》。”
“……《新世纪》。”
转眼几部提名电影的短片已经播放完，数千人的杜比剧院内雅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最后的结果。
千里之外的世界各地观众们也有着同样的心情，同步收看的人数达到巅峰值，网络直播间里的屏幕直接被弹幕给淹没。
导演老爷子拆开信封，一字一句，不紧不慢：“获得今年奥斯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