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看到盛浅予的里正一家人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害怕过后,确认盛浅予是一个大活人,里正的脸色再度难看下来。
当初因为盛浅予的事情可是闹的整个村子好几日不得安宁。
“你是盛家那丫头?”里正看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
眼前女子与一年前有了些变化,但是那少见的漂亮脸蛋还是依旧。
盛浅予淡淡点头,“是。”
“你......”里正刚说一个字,看到盛浅予抱在怀里的毯子动了动,脸色微变,“你怀里抱着什么?”
盛浅予眼帘微垂,眼底划过几分疼惜,毫不犹豫的道,“孩子。”
她的孩子不是见不得人,就算现在不说,以后这些人也会知道。
况且,她这次直接来里正家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除了开保函,母子俩的身份牌也需要里正出面。
只有拿到身份牌,她才能走出这个村子,镇子,走的更远。
而听到‘孩子’两字的里正,脸色又沉了沉,“难道,是去年那件事?”
盛浅予抬眸,眼底淡定的神色让里正惊讶,“不错。”
里正眼睛眯了眯,看着盛浅予这淡然的神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的不一样了。
之前的盛浅予他虽然也不是很了解。但同在一个村子,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原本胆小懦弱的女子,在‘死了’一年后突然出现,连性子都变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
身为村官,里正的心思也很活泛,自然不会觉得盛浅予是没有目的的过来找他。
盛浅予脸上带着淡笑,“我这次过来是想要里正大人帮忙开一份身份牌和保函。”
“保函?你准备做什么?”
身份牌不需要多问,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
当初盛浅予被扔到后山,根本不会有人在意身份牌这种小事情。
而保函,在以前的太平盛世是从来没有的。
如今战乱,需要做工的人必须要有朝廷的官员开保函才可以。
“镇子上有一个心善的老大夫同意我在他的铺子帮忙,所以我需要一份保函。”
盛浅予声音平平,骗人完全不眨眼。
其实不是去老大夫那边帮忙,而是驻扎在附近的军营正在招大夫,她想去试试。
前世她所在的公司是做医药的,能够坐到高管的位置也说明她对中医颇有了解。
所以,她打算做自己的老本行,医术和药妆。
而进军营不过是想为自己打下以后做生意的基础。
镇上的老大夫也确实存在,之前怀孕的时候她偶尔从山上的小路下山去镇子,那老大夫看她可怜,又无意间知道她通晓医术,才让她去军营试试。
外界许多人都在说战争即将结束,趁这个时候去军中镀一层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之所以没有实话实说,是因为她这身医术不好解释。也不必要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她不会拿着保函去做一些连累里正的事情。这就足够了。
“老大夫?”
盛浅予点头,“不错。周大夫仁慈和善,愿意让我在他的铺子里帮忙晾晒草药,做些杂活。”
里正听完,沉默。
那句仁慈和善在里正的耳中像是一种讽刺。
当初盛浅予被村子里那么多人处置的时候他可是眼睁睁看着。
虽然没有动手,但也同样的认为盛浅予是丢了他们村子的脸,看着大家把眼前的小丫头活活折磨死。
里正抬头,眼神有些复杂,看盛浅予一脸浅笑的站在不远处。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但是看上去却非常干净整洁,丝毫不显邋遢。
尤其是盛浅予怀中抱着孩子,脸上看不出丝毫她曾经死过一次而应该对他们这些人有的怨恨与防备。
就是这种说不出的淡然,让里正一时间都忘了眼前的女子和这个孩子是让他们村子蒙羞的存在。
只是,这保函,自然是开不得的。
“你走吧,看在你曾经‘死过’一次的份上,我便不计较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带着这个野,带着孩子走吧。”
没有直接拒绝,但是话中意思也很明显了。
不管盛浅予要保函去做什么,他都不会帮着开的。
里正眼底神色沉沉,他不想再因为盛浅予的事情闹腾的整个村子不得安宁。
当然,放过盛浅予不是因为他好心。
而是,作为里正,他不能不拿人命当回事。即便是一个曾经做下过那种事情的女子。
他不会让自己的名声因为一个小丫头而不好听。
况且,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他出头,外面的动静他早就听到了。
盛浅予一点儿也不意外里正的态度。
嘴角轻勾,转头看向站在里正斜后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不紧不慢的问道,“被野猪咬伤的地方可留下疤痕了?”
“啊?!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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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写了好几遍的开头奉上,先占坑,两三天后正式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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