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容国,前段时间动静很大的找盛浅予母子,最近有些缓和下来。
至少,盛浅予几人走的这半个月一次也没遇到过。
也可能是他们这半个月几乎没进过城,还一直不停的在赶路。
盛浅予本来还有些担心这么赶路廷煊会受不了,没想到他竟然完全不受影响,和沁儿玩的也越来越好。
“姑娘,咱们快要到东容和南乔国的边境城了,到时候从成曹城出去的话需要用到身份牌。”
“身份牌......”
这一路他们都没用过,也和这个年代的习惯有关系。
身份牌也就是一张纸质的证明,若是时刻带在身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是放在家里压箱底处。
也就特殊情况,比如说要去别的国家,出境的时候需要用到。
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用上身份牌的时候。
只是,他们这一行人都不能用自己的身份牌。
“牛大哥,你之前说可以用银子买身份牌,像这种边境的城池好买吗?”
牛亮微微拧眉,“应该不好买吧?主要咱们不认识官府的人。”
盛浅予缓缓点头,“这个倒没关系,现在不认识,到了之后找机会认识那样的人。咱们是要出境,他们是为了挣银子。能办好事情,也就是合作一把。”
“姑娘说的对,不过,和他们那种人打交道实在有些危险。”
“没关系,再危险的人也是血肉之躯,也需要呼吸。”盛浅予轻轻缓缓的道。
她手中有足够的药,那些人若是讲信用的好好办事最好,不然,可就不能怪她使用暴力了。
况且,牛亮是上过战场的,更加不会怕那些窝里横的人。
“嗯,咱们进城还是先不要住客栈,找人应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找到的。”
“好。”
一行人排队进成曹城的时候,城内的一家酒楼客房中。
古若,宗亨,祖征璇三人正围坐在一个圆桌边。
“大师兄,这茫茫人海中找一对母子,实在有些困难。”
古若半垂着眸子,拿着手中的杯子轻轻转着,“是很难,但是也必须找。”
“大师兄觉得那个盛浅予会来这个方向吗?会不会有可能去了北湛?那个方向可是与咱们背道而驰。”
宗亨觉得很有可能,他们这一路分了三路往边境走,每到城镇就会稍加打探,根本连一点儿踪迹都没有。
“当然有可能,并不排除盛浅予走了别的方向,还很有可能往东容国的东面走了。”
“不知道仇起什么时候能到,他绕的最远。”
“不急,咱们先住在这里等着,也顺便在城里打探一下。如果盛浅予真的走了这边的路,他们肯定需要办理出境的假身份牌,我想,盯着衙门那边说不定会有收获。”古若很是镇定自若的分析。
宗亨点头,看了一眼祖征璇那副累惨了样子,“盯人的事情交给我,大师兄休息一下,有消息我给你传信。”
古若点头,“好,多注意带着孩子的人,说不定能找到。”
“放心吧。”
“嗯。”
同一时间,盛浅予几人的马车进了成曹城,一行人边沿着主街找带有伢行字样的招牌。
“姑娘,那里。”
盛浅予点头,“你进去问问,就说咱们租个小院,最多住十日,可有合适的。”
“好。”牛亮下了车,径直朝伢行而去。
过了两三分钟,牛亮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出来。
“姑娘,说是可以,但是这样的院子都是比较好的,就在主街不远,价格也有些贵。”
盛浅予点头表示理解,看向那青年,“可以先带我们去看看再决定吗?”
青年点头,“可以。”
盛浅予对牛亮使了个眼色,把马车门关上。
牛亮坐在驾车的位置,招呼青年坐上来帮着指路。
“小哥,你就是这边境城的人吗?”
“是,那家伢行是我二爷爷家的。”
“哦?那也算是自家生意了,挺好。”
青年脸上闪过几分优越感,摆摆手,“也没有了,我就是帮忙。前面拐弯。”
“好。”牛亮按照青年指的转进一个小胡同。
看了青年几眼,牛亮把准备好的一块碎银子拿出来,“小哥,能麻烦您件事吗?”
青年看到手里塞的银子,足有二两,那么大个儿,他还真没挣到过这么多银子。
“这,这位大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能办到的绝对会帮忙。”
“是这样,我们打算出境,需要身份牌,不知你们伢行可以帮忙办一下吗?当然,事成之后银子肯定不会少。”
他们想着伢行经常办理各种地契之类的,肯定经常和衙门打交道。
办理几张身份牌应该也就是顺带的事情。
“哦。可以可以,这是小事,我二爷爷的伢行里每日都得办理好多身份牌,五百文一张,简单的很。”
青年没什么心机的张口道。
牛亮闻言,点头,“那这样,我们先安顿,待收拾好了就去伢行找你如何?”
“当然可以,我每日都在,你们到时候直接来铺子找我就成。”青年也很爽快的应下,抬手,“前面那个红色大门就是。”
“好。”
牛亮驾着马车停在大门前,打开车门,盛浅予从车上下来,后面金子也赶着马车停在后面。
“这个院子不大,就主屋和东西两个厢房。不过,环境还不错,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嗯。”
几人跟着青年进门,稍微转悠了一圈。
这院子确实不错,房子和里面的家具等都很新,一看就没什么人住过。
“那我们按天算,先交五日的,可以吗?”盛浅予刚刚在马车里听到牛亮两人的对话了,她觉得可能不需要五日几人就能离开了。
“可以可以,按天算的话是一天三百文。”
盛浅予点头,“好。”然后从荷包里拿了一两半的银钱给了青年。
“你写个收据证明。”
“好好,等一下。”青年点头,进屋找了纸笔写上收据给盛浅予,之后又把钥匙交给几人。
“走的时候去伢行还钥匙就行。”
“没问题。我们明日去找小哥。”
“好好。”
送走青年,几人赶着马车进了院子,简单收拾,就暂时住在这个小院里了。
伢行,青年哼着小曲回来。
“二爷爷,我跟您说,我明天能挣一大笔,不过,需要您帮忙。”
一个黑沉着脸的老者坐在柜台后面捧着杯子,悠然的坐在软椅上。
“少说那些废话,先把租院子的银子交上来,没挣到手的银子就不算。”
青年嘿嘿两声上前,“二爷爷,给您,一两半,我上交。”
“怎么就这么点?”老者眉毛一竖,还是接过银子。
“人家先定五日,说是明天请二爷爷帮着办身份牌,办完身份牌就离开了。”
“离开?!”
“是。”
“你跟他们说办身份牌多少银子了吗?”
青年点头,“说了,一人五百文......哎呦~二爷爷您打我做什么?”
“你个棒槌!赶紧干活去!”老者眼神沉沉,看着青年冷哼了一声。
翌日
盛浅予几人吃过早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前往主街的伢行。
几人进门,伢行里人来人往的,生意倒是十分好。
“几位客官要买什么?咱们这丫鬟,婆子,小斯都有,您想租院子,买院子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