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全身衣物已经被鲜血染红，在他身上有着无数鲜血流淌。
无数剑痕布满了他的身躯，剑痕纵横交错，仅仅是手臂上，怕是都是上千剑痕。这剑痕不深，但是每一条都是切开血肉。
滴答滴答……
衣袂上，鲜血滴落在土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清脆之响。
“剑儿？”方凌武绝望了，望着足以用惨目忍睹来形容的方剑。他整个人都是瘫坐在废墟上。
方可是能接下灵台境一击的存在。
而且此时他手中所握的长剑，明显不是凡品。
那等摄人的锋芒，即便是神器也不曾拥有。
而起在长剑出鞘的那一瞬间，剑身还伴随着异象出现。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战力全开的方剑，在李凌手下，也是接不下李凌的一击。
太强了！
简直令人绝望！
噗……
方剑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意识都是模糊起来。
“啧啧……还真是可怜啊。都成血人了。哎，我不该下手那么重的。”李凌皱着眉头，一脸惋惜道。
“不过，我看着你身上的剑痕，心里还有些点小激动。不然我再给我开几个剑洞？”李凌嘴角裂出一抹残忍的笑容，阴森道。
“阁主？”方家废墟中，武曲不知道何时赶了过来，望着惨目忍睹的方剑，他愣在当场。
随即，一股怒火瞬间冲上他的大脑。
怒怒怒！
武曲可是将方剑当做救命恩人，看到方剑现在这般凄惨的模样，他的眼眸都是变成了血色。
“我要宰了你！”武曲大喝一声，魁梧的身躯就向李凌狂奔了过去。
“退下！”看着怒不可遏的武曲，方剑大喝了一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但是武曲却仿若未闻，提着大刀速度没有丝毫减缓。
满眼的杀机！
“老子叫你退下！”方剑目光一肃，咆哮道。
连他自己都被一击重创，武曲上去就是死。
他怎么可能让武曲上去！
武曲听着那咆哮，身体才缓缓得停了下来。
他一双虎目望着方剑，眼中隐隐有泪水酝酿。
方剑实在是太惨了，即便是武曲已经见惯了杀戮，但是在看见方剑的一瞬间，还是心神震撼。
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每一寸的肌肤都是密密麻麻的剑痕，无数鲜血从那伤口中流淌出来，岂是一个惨字足以形容？
“阁主……”武曲看着方剑，哽咽道。
“滚！谁再参进来，星辰阁中除名！”方剑铿锵有力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威严。
武曲紧咬牙关，身子缓缓得退了出去。
“你怎么不让他来上，说不定能救你呢？”李凌看着方剑带着微笑说道。
“我的事情，不需要别的人插手！”方剑嘴角微微一裂，双眼中满是凶狠之色。
全身的剧痛，让得他浑身肌肉在颤抖。双眼因为剧痛变得无比沉重，身体中鲜血过多流逝，方剑能感觉到死亡在不断向着自己接近。
缓缓抬起脑袋，方剑那凶狠的目光便是向着李凌投了过去。
那目光蕴含着怒火，蕴含了不屈，蕴含了无惧，让得李凌那戏虐的脸庞不由的正色了几分。
不过随即，他却冷笑一声：“还想挣扎吗？一个灵溪境而已。我承认，你在灵溪中的确是史无前例的强，至少在这二十七年中，我没有见过比你还强的灵溪境。”
“便是一字并肩王的十四子刘皓玄，怕也达不到你这种地步。”
“不过……天赋再好又如何？没有实力，蝼蚁终究还是蝼蚁！”
李凌嘴角微微一扬，语气极为平淡，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高贵和自傲。
“蝼蚁就好好做蝼蚁，不要想着去引起天鹅的注意。那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存在。”
“而且那等后果，你也承受不起。”
“将信交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好似施舍一般的话语，让得方剑脸色阴沉到极致。
到了现在，方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痛快？
唯有将李凌斩杀，他方才痛快！
“蝼蚁吗？半年多前，还有一个比你还厉害的人物，说我是废物。不过那家伙最后被我一剑斩了！”
“既然灵溪境不能斩你，那灵海境，如何？”方剑的嘴角微微一裂，目光中满是癫狂之色。
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即便是死，他也要拉着李凌一起下地狱！
话语落下，方剑手臂猛得一挥。
无数灵石从他的储物戒中滚滚而出，近两百万的灵石堆积成一座小山！
但是还没有结束，方剑手臂再挥，又是两百多万灵石滚滚而出！
这灵石，不是他的，而是焰月姬的。
他在放下焰月姬的那一刻就将她的储物戒取了下来，在李凌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用强大的灵魂力抹去了其上的印记，将这储物戒认主了。
四百万的灵石好似一座山丘一般矗立在方剑的面前。
如此多的灵石，即便是李凌心中也微微震撼了一下。
鸿蒙紫剑一提，方剑将剑刃插入了灵石堆中。
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疯狂。
“给我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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